弟们一个个上前跟秦飞告别。

秦飞也不知道跟这些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生死兄弟们说些什么好，和他们在一起，自己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徐武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秦飞的肩膀，点了点头，一切似乎都装在了目光里。

“老徐！”

徐武走了几步，秦飞突然开了口，喊住了他。

徐武猛地转过身，看着秦飞：“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秦飞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开口叫住徐武，似乎“老徐”这两个字是直接从心里蹦出来的。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在冰冷的冰冷的海水里，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潜水头盔上的些许灯光。

他在狭小的鱼雷管里，前面就是徐武，自己不断推着徐武的脚，往前爬……

“好像想起了一些……”

徐武像个憨厚的大哥一样笑了笑：“记住，我在203基地等你回来。”

等人都走了，车开了，身后突然传来m女士的声音。

“这些人跟你很熟？”m说。

秦飞猛地回头，发现m走到了自己身后自己竟然没发现，也许刚才的情绪上波动太大了。

“m，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响声？在我的家乡，都说死人的鬼魂走路才不带声音。”

“是吗？”m倒是一点没生气，“我本来就是一个鬼魂，一个ghost，就连你叫我的m这个名字都只是个代号，不是吗？在真实的世界里，我几乎是不存在的。”

“好了，ghost女士，我想该咱们来算算账了。”秦飞一副讨债鬼的模样道：“你现在欠我两个大人情了，现在咱们来谈谈第一个人情你怎么还。”

“你要什么？”m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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