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抬手撑上月杉的脸颊,轻柔的将泪水拭去,柔声哄着,“我吓着你了?抱歉,我没有真想做些什么,这种傻事此生我是绝不会做第二次的,所以你永远都可放心,不过唬人而已……”
一旁的贤彦仙尊闭了闭眼,罢了,当没听见。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贤彦仙尊视线随意扫去。
九重仇颤抖着摸索着身边一切可支撑之物,想要起身。
不习惯,不协调,手脚像不是自己的,眼前天旋地转,耳边嗡鸣不绝,紧咬牙冠一阵松动的酸痛让人不敢再使劲,摔回地上。
“九重仇!”听到动静的水淼淼回头紧张喊道。
月杉失落的松开手,深深凝视着她急切的背影,手脚并用的爬起身又跪倒,抓上贤彦仙尊的衣角勉强稳住身形,她呛出一口血,咳喘不止。
忧思的心绪,透支的灵力,耗的都是人体心血。
“九重仇,你还好吗?”水淼淼捂着心口,艰难出声,“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别再做傻事了,我们一起”
不知九重仇哪来的劲,他猛然一锤地打断了水淼淼的话,他坐起转过身。
“嘶~”旁观的花逸仙没忍住,倒吸一口气,声音极大。
水淼淼愣在原地,气血翻涌间又是一阵快要将气管咳破的咳嗽,贤彦仙尊于心不忍蹲下身,手扶上她的背,梳理着她的灵气,缓缓开口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两鬓斑白的九重仇。
满脸皱纹的九重仇。
双眼浑浊的九重仇。
无论是少年还是中年又或者老年,只要是九重仇都无所谓。
可这一切不是由岁月雕刻的,消散的生命力令皮肉极速衰老,骨骼任意生长,没有丝毫美感更没有丁点九重仇的痕迹,乍一看,映入眼帘的,不过一位四五十岁的陌生男子。
九重仇无视着自己粗糙骨节宽大的手,他的视线在第一时间被贤彦仙尊脚边的刀吸引。
头陡然耷拉下,似从颈项上断裂,九重仇凄苦一笑,还是失败了,果然他什么事都做不好。
贤彦仙尊眯了眯眼,思绪焕然,“你自废修为原是想毁刀?”
“毁什么刀?”水淼淼不解,见缝插针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