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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光下,少年站在郁郁葱葱的榆树下,双手插兜,盯着冬青树上一只临时停驻的小鸟,目光专注,似乎像是和它对话一般,自然又和谐。
张朝阳单腿撑地,骑在一辆昂贵的marmot山地自行车上,看到木子和她身后的人,他愣了一下,翻身下车,把车靠在路边树上。
“小张张!”木子加快速度,走到张朝阳面前,“接住!”
她作势要放,张朝阳赶紧叫停,然后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特low的彩条布包,拉开拉锁,张开袋口:“倒这里面。”
“咦,你还知道带个大包呢。”木子忍不住夸了一句。
张朝阳回头瞟了一眼那个与鸟对视的少年,“那当然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脑子!”
“小张张!过分了啊!”木子瞪着张朝阳,把纸盒朝里面狠狠一扔,回头叫南北。
南北上前,把怀里的纸盒倒进去。
一个小纸盒从袋口蹦出来,滚到一边。
一只熟悉的骨节儿细长的手捡起地上的盒子,把它准确无误地投进彩条包里。
“嗨!”木子扬起手,冲着顾锡东晃了晃。
顾锡东点点头,视线不经意扫过木子身边的南北。之后,略停顿,又闪过去,脸上虽还平静着,可嘴角却绷紧了。
张朝阳就是个活宝,居然装模做样地点数,木子气得浑身乱颤,指着他大骂没良心羔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谢谢啊,小木头。”张朝阳把彩条包就那么大咧咧地挂在车把上。
“就只有谢谢啊,你也太抠了吧!连根儿小奶糕也不请我们吃!你个没良心羔子,白替你保管这些东西了!”木子不依不饶的。
“爷先欠着不行嘛,东东他今天有事,不然,咱们现在就杀去凤凰大酒店,爷请客,海鲜自助!”张朝阳举起右手拇指,在耳朵旁边晃了晃。
“没事了,可以去。”一直在旁边,一直没说一句话的顾锡东,此刻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