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自是知晓他这棋中好手最欢喜的便是棋逢对手的感觉,今时跑来将她“请”到亭中,莫不是寻她解闷来的?
现下他虽登基不久,却是民心所向,加之前几日的封妃纳嫔之礼,朝中之势他应是稳定得差不多了。唯一不在他掌控中的,怕是她与朝阳的婚事了。可要说出乎意料,又何止他这北齐王一人?恐怕除了朝阳那厮,无人猜得这结局。
至于南宫洵话中之意,约莫是如此了。“我如何能由着心意唤你?”
兀自出神的女子猛然一惊,颔下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男子温热的气息接踵而至。
“皇上。”
亭外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声响打破了亭中猝不及防的温存,南宫洵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放开怀中呆愣的女子,看向半路跳出的不速之客,冷声问:“何事?”
他不记得,近期有给她下过命令并给她擅自出现在他面前的权力。
香兰接收到南宫洵瞟过来的视线,瑟缩了一下身子,快速地看了眼半侧过身子的尘暮,低着头走到亭中,席地而跪,恭谨地答:“皇上,上将军有请。”
南宫洵淡淡地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不答。
香兰从地面稍抬了身子,探眼看过去,咬了咬唇,又唤了声:“皇上?”
愣神的尘暮被这一声唤喊过来,偏过身看见跪在地上的香兰,一怔。目光转到沉思的南宫洵身上,又再落回香兰处,垂眸不语。“下一次,同朕对弈。”
“嗯?”
尘暮回头应上的时候,湖面上其中一叶乌篷已渐渐划开错杂的荷叶,驶向湖岸。只石桌上的那盏淡色茶水,轻轻地荡开层层涟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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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尘暮晃回相府的时候,已近日中。
耳边除了青梨劫后余生的念叨还是絮絮不停的碎碎念。尘暮搁下碗筷,无奈地捧住小婢子的脸,叹道:“我这不回来了。照你这么念下去,我是没事都被你念出事来了。”
“小姐说的什么话,”青梨拉开自家小姐的贼手,煞有介事道,“恰逢相爷不在府中,相府没个主事的人,万一小姐有个好歹,可不担心死青梨。”
“父亲在不在都一个样,他还能驳了当今圣上不成?”尘暮撇下嘴轻叹,拿余光瞟了眼青梨,“倒是你,眼睁睁看着你家小姐我被拐走都不吱一声,可是小日子过得太苦,巴不得我不回来?”
候在旁侧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