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是何意?”
棋枰上明明已是残局,他却说等她开局,明着不是真的想与她下一盘棋。
南宫洵也不抬头,直言:“不日你便要嫁去西澜了,切莫再任着性子。”
尘暮被这一下一下自顾自转着话题的皇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面派人请自己进宫摆好了棋枰,一面却说起她即将远嫁西澜的事来,到底是谁任着性子?
“今日朝堂之上,西澜的文书已是到了朕的手中。”
南宫洵这才抬起头来,自下而上地直视她。
棋枰前的女子年方二八,素雅清丽,此刻拧了秀眉作不解状,怔怔然将他望着。
自他登基以来,少有人敢这样与他目光交汇了。
他也许是没有算到,西澜王答应得如此之快。
尘暮从南宫洵的话中明白过来。如今北齐与其他三国并无纳贡远交事宜,这文书应是发自西澜那边。至于西澜那边发了什么文书来,用膝盖想想都知道是朝阳同她联姻之事。
拐了几个弯,将这事弄清楚了,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巧与南宫洵的目光直直地相对,而南宫洵既没有要收回的姿态,也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打算,于是便悻悻地先撤回了目光,放到棋枰之上。
南宫洵见她先错开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一并看向棋面。
昨夜他摆的的确是开局,若不是今晨朝事,他也不会变了心意。
扫了眼棋面,示意她坐下。
“你尚有士卒将车,朕让你一车。”南宫洵也不解释,继续道,“你若输了,朕允你一个条件,反之,亦然。”
尘暮自是知晓原身从前伴他下棋,时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正好她会些棋艺,颔了首便盘膝坐下了。
时辰一分一分地过去,尘暮一心扑在近尾声的局面,指腹滞于其中一子良久,甚至于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你三仙炼丹的法子,可是不顶用了。”
南宫洵只瞥她一眼,便知她心中所想。以往同她对弈,她总在残局中勉力拼杀。最初他未碰到过这种走法,偏被她连着赢了几盘,后来他自己练得熟了,她那法子也便没有刚开始那般奏效了。今日倘若再按这走法,她必输无疑。
尘暮自知面前这人并非玩笑,看着棋枰上的棋面,心中如擂鼓般不得安歇。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际,头顶上蓦地伸出一只手,移走她停在指尖的棋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