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她这会儿不认她,她也是会赖着她不放的,否则日后她与皇弟的关系就得另寻他法了。
尘暮错开朝蓝凑近的脑袋,略显无奈地应她:“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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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三皇子的腰牌,朝蓝自然是不必再跟着出宫办事的吏司小侍低着头胆战心惊地出城门了,这回可是挺直了腰杆子同尘暮一道大摇大摆地走过宫门。
“敢情一块腰牌就通的事,以往怎的没想到。”朝蓝低低叹了句,想起这块腰牌的主人,好不生气道,“皇弟倒是乐得看我次次挖空了心思出宫,也不给我弄块牌子来。”
不管是皇兄还是皇弟,他二人年纪尚小便有了玉牌,而自己因时时跟于皇后身侧,出宫上寺都是伴着皇后的,哪需要什么牌子了,后来父皇与皇后愈见不和,她的玉牌便一直给搁置着。朝阳定是早就知晓了她曾数次出宫去,今时才会在临行前给了她一眼刀子,还将玉牌给他的小皇子妃了。
“敢问公主殿下,你我二人要去逛的什么窑-子?”
尘暮见朝蓝自出了宫门脚下却倒越行越慢了,遂出声问她。
从前在北齐之时都是她同青梨一起,今日横降了个二公主来,寻思着将青梨暂且留在丞阳殿与那书生厮磨厮磨也是蛮好的,就跟着二公主两人出宫了。起先青梨不同意,后来听她说得在理,便也不再坚持,为她换上便装之后又备下误了时辰的早膳,亲眼督着她用完了早膳才放她出来。
可怜青梨独自留在丞阳殿,将丞阳殿前前后后走了整整两三个来回也找不见容四,又不敢因自己的私心向三皇子问个明白,坐在花园的石桥上,这一坐,就坐了将近一天,却不知她心头惦念的人早被三皇子打发了去重-操-旧-业暗中跟着尘暮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身公子哥装扮的朝蓝拉过尘暮,一并像模像样地摇开手中的桃花扇,压着声道,“好好的烟花之地竟被你两个字给毁得不成样子了。”
“得,今儿个本公子就带你见识见识。”朝蓝站直身拍拍胸脯,正眼瞧了瞧尘暮的行头,登时不满道,“适才放着你跟婢子瞎折腾,一个不注意怎给你穿的女装?”
她二人此行逛的可是风尘之地,若是以女装示人,难不成等着被那怡笑楼里的妈妈赶出来?
尘暮反应过来她话中之意,笑道:“若公主不满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