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尘暮吱唔了声,也不开口。
她现在全身上下难受得紧,里头的湿衣紧紧贴着,外头的袍子也给弄得要湿不湿的,贴在她的便装上,难受至极。恍惚间听闻朝蓝在问她话,摇了摇头,心里想着,绝不能叫这小妮子知道了自己的糗事。要不得,她得拿这事笑多久。再者她要说是朝华将她扔下温泉里,这事早晚得传到朝阳耳中,那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起朝华,她就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滑下二楼进到他房中了,蓦地抬了头,看向一脸着急的朝蓝,“你之前在雅间里看见什么了?”
她怎么差点忘了,若不是朝蓝,她今日又怎会碰着朝华,还碰着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我……”朝蓝语塞,偏过头去,“遇见一个熟人。”
“熟人?”
尘暮纳闷地出声,又见她一副不情不愿的架势,那眸光忽闪忽闪的,想是她遇到了不能说的人。这人,十-有-八-九还是个男子,莫不是还给撞见那男子偷腥了罢?
尘暮在脑中一番勾勒,忽地亮光一闪。
要说她碰到的人,方才去朝华那里的男子,又是怎么碰到的朝蓝?如果说是朝蓝被“熟人”“截”了之后二人热络了一会儿,分手后又遇到那个男子,想起她还在雅间,去雅间发现自己不在,就与那男子一同寻找她的话,那男子怎会猜测她并非身在怡笑楼前面,而是要到朝华所在的那处“闲杂人等不可进”的地方去寻她?退一步说,那男子单单只是个来逛-青-楼的客人或者说单单与大皇子会面之臣,碰到朝蓝以后不会想到她会在怡笑楼后面,除非是,那男子就是在二楼那处“劫”了朝蓝,并将她引入二楼尽头雅间推了她一把的那人,也是朝蓝在雅间里面看见却来不及跟她打声招呼的“熟人”。
这样一来,所有都解释得通了。并且那男子并不知晓跟出来的人是朝蓝,所以才会有她听到的那一声吟声。又,朝蓝与那男子,关系应绝非公主与臣子那般简单。
哎呀,她方才怎就没好生看看那男子长得那般模样?
真是大意了。
尘暮懊恼地一拍腿,这一拍却让披在身外的那大红色袍子滑下了些,夜风从一掀一掀的帘子里灌进来,冷得她赶紧又将外袍拉上去,偏过头问向朝蓝:“那方才送我出来的那个男子,叫什么来着?”
她这般说,朝蓝应是不会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