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这一生又有什么盼头,以致于恍恍惚惚走到自己殿中望着早先垂挂下来的白绫,突然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就愿意这般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比起不在他心中留下任何影子,她更希望他牢牢记住她。明眼人皆知自己欢喜他,这几年她等的,也不过是他一句话。他如此聪慧,该是早就看出来了罢。她若真这么在他面前了结了自己,他这一辈子怕是再也忘不了她了。
崔书之不知道的是,当日他救下了她,对着随后赶来的父皇请命叩首的时候那句“臣心悦公主久矣,望圣上收回成命。”应下的不仅仅是她二人的婚事,还点燃了她了无盼头的生命。
“知道了知道了,”尘暮好笑地瞥她一眼,“瞧把你给能的,钓到大学士开心坏了罢。”
朝蓝不说她也看得出来,这妮子是有多稀罕那大学士的。
“哼,有你这么同皇姐说话的?”朝蓝摆出公主的样子,“亏得这几日皇弟不在,好好跟皇姐学学。”
“得了罢,就你这皇姐,”尘暮顿了顿,做出鬼脸来,“就拿你那破公主的身份吓唬吓唬寻常百姓还差不多。”
“本公主明理大方,岂会做出为害百姓的事来?”朝蓝反驳道,话音尚才落了地,猛地一声马蹄嘶吼,车身一并旋侧开来。
车上二人稳当下来之后对望了一眼,掀开帘子出去一看究竟。
这大街上平白地怎会生了事端?
“怎么回事?”朝蓝跳下马车,见先前驾着马车的那个落阳殿里的书生一手护住了尘暮的丫鬟,一手勒住了马头,目光牢牢盯着前头不远处倒在货摊上的一匹体格壮大的牛上。
那头牛前肢均跪在地上,双眼紧紧闭着,身下不停地淌出血来,显然是已经死了。
“小姐你没事罢?”青梨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挣了容四紧紧护住自己的臂膀,看向下车来的二人,应道,“适才从右处突然窜出来一团东西,还未看清是什么,它就一头磕在地上了,还好容四反应快,不然……”
青梨突然住了口,惊觉这会儿他们是在宫外,不能搬出小姐与公主的身份来。先前那般动静,这时她们四周已围了好几圈的平民百姓了。
“谁家的牛,”朝蓝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