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道路曲折,想要追她应是不容易。朝蓝怕是知晓她会前来追她,料想她骑不得马只能坐宽敞的马车,这样一来倒是无法走小路追她了。
想到这儿,尘暮望了眼容四备下的这辆马车,果真是精致地恰到好处。且那车身比之一般的马车小了一倍,里间的东西倒是样样俱全,小几与绵榻间的距离也是正正好。
“官道。”三皇子忽然道。
尘暮不解地看他。三皇子拿起一条软衾盖在她身上,轻声解释道:“你能想到,朝蓝又如何想不到。估计她也是想到你会放心不下前来追赶她,料定你会走小路,说不定这会儿她早就哼着小曲奔驰在官道上了。”
尘暮听了,好笑地剜他一眼,靠在他肩头,道:“我倒是极为忧心她途中遭遇不测,也就你还有心思打趣她。”
不过朝阳的话虽是夸张了些,却也不是毫无道理的。只不过,朝蓝在如此心急的情况下,还能考虑到这些不成?
三皇子垂眸望了眼安静靠在自己肩头的人儿,见她眼中神色几多变幻,遂言:“朝蓝虽与你交心,到底是皇室里的公主,自小在宫廷中长大,又从小跟在戚氏身边,怎的没几个心眼。”
光她跟在戚氏身边这一点,朝蓝的心思就不可能如表面那般单纯。若不是朝蓝儿时与自己尚有几分兄妹之情在,加之真心同他的小皇子妃交好,岂会收了身上的锋芒。她这会儿心中记挂着驸马,人既然已出了宫,那心思自然不会是死的。她只会想他的小皇子妃会前来追她回宫,却不知她交的是个真心实意待她的女子,又怎会真的拦了她。他的小皇子妃虽没明面上说出来,但她的心思,他看得分明。
尘暮敛下眸子,记起朝蓝同她提起皇后之时多半是唤戚氏而非母后的,朝阳这话说得倒极为在理。朝蓝在宫中的时候也时常去宓妃处,可见她心中挂念最多的却是自己的生母。再如朝阳所言,戚氏那样一个心思沉的女子,身为一国之母,虽不时上个山烧炷香,却能将后宫打理得秩序井然,其心可见一斑。
和朝阳比起来,自己的心思委实还是浅了些。
“若是乏了便睡罢,有我在。”
三皇子看了看小人儿将阖未阖的眸子,低声道。
这一天折腾得她不轻,这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