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地一阵惊慌,便上前紧紧将她纳入了怀中。
“这境外的夕阳煞是好看,”尘暮放软了身子向后倚着他,又问他道,“可也用过膳了?”
她来这朝代也是在四国之内,从未有幸能见那绝壁沙漠之上雄浑壮丽的日出与日落,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用过了,”三皇子顺着人儿的视线望向远处别具一格的金轮,低下头轻轻搁在人儿肩上,暗叹一声,“明日一早再随我出发可好?”
这处军营离外境线上的那片奇山只有半里不到的距离,随时都可以启程,但她毕竟身为女儿家,他虽特意放慢了行程,却也实打实地骑在马上,休息一晚再去蛮凉也不迟。
“不,”尘暮摇摇头,“等那轮金日落下地平线,我们便可动身了。”
她等的就是这个时间,否则怎会依着他厮磨。金轮正正好地落下,再等他们经过那奇山下的隧道时大约正值夜幕降临,如此他们再借着夜色穿过草原便会顺利许多。蛮凉的那片草地虽说并不广袤,毕竟为蛮凉提供了一道天然的监视屏障。那绵延的草原之上分布有大大小小的楼台,专用于观测原上异动,只这么些年来四国与蛮凉相安无事,蛮凉也未曾有意越过高山峻岭地去到未知的地方,那些台上放哨的人大抵不会用十分的心去注意草原上的情况,再加上夜间视线不如白日,要想发现他二人应不会太过容易。近时蛮凉虽起了歹心,也不排除哨台上布有重兵的可能,但他二人于夜间行动,相较于白天自然是要多几分胜算。
三皇子从人儿肩上抬起头来,侧身望见她眼中的坚毅,遂问她:“你若决意如此,我自当不会泼你冷水瓢子。可你这才从马上下来沾了地,身子可会有不适?”
先前她单是坐在慢慢走动或是小步奔着的马上便不止一次地埋怨这坐骑坐着太过难受,这会儿虽也休息了一段时辰,再就与他奔波,她那小身子可受得住受不住。即使他知月黑风高夜更容易办些鸡鸣狗盗的事,但他更为关心的,是她的身子。
“一想到就要揭开谜底,我就是有些什么病痛,这会儿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尘暮难能全身心地放软了身子,就着天边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