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通以防睦州的百姓再擅自动用水坝以内的水源。”
睦州这块地方会因暴雨的冲击冲垮了水坝起了隐患,也不全全然是由于天灾,自然也有人为的原因。那揭榜的男子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于睦州利多于弊的。一方面保证了睦州百姓的日常用水,另一方面解决了水患,倒也从根本上消除了百姓的隐患,只不过苦了睦州的百姓,幸而还有个消失多年的神医出来维持局面。
三皇子眸色深了几许,忽而又道,“这样说来,你到底也是蛮凉之人,如今却这般偏帮于四国,究竟是何居心?”
穆非肴轻笑一声,目光落到画面中的王后身上,冷讽道:“你以为凭我对他二人的憎恶,我会让这毒妇得逞么?不过如你所言我究竟也是蛮凉之人,我所求的不过是小公主一生平安不受奸人所害,以及将来即便四国之内混乱到何种程度,蛮凉仍是偏安一隅的好。”
这么多年世代的根基,他不会允许被一毒妇毁了。从前蛮凉未与四国有任何关联之前,自给自足根本不在话下,那四国的土地虽然令人艳羡,可一旦生战,不管是蛮凉还是四国,百姓的日子必不会太平。他身为星运顽挞享罗,自有责任保护蛮凉的百姓与己族的天下,且那星运,他早便算出蛮凉会有此劫难,至于能否避过,全在他身旁这人身上。
但愿,他下的赌注不会是错的。
三皇子敛眉沉吟。他来时便对蛮凉使臣所说的那番话生了疑,而今听穆非肴的意思,更是确定蛮凉之地虽与四国大不相同,但即使不与四国通商,亦能保证蛮凉百姓安居乐业。不过如今有他这番话,他倒是放心不少。待得日后蛮凉小公主接任罕王之位,穆非肴定会为了巩固小公主的权利剥蚀当今罕王与王后手中权利,届时蛮凉再真心实意存了与四国互市的心思,倒也不是不可,毕竟这不同于以往所见之物的交换能带动各阶层的发展,百姓再多一些的谋生手段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那蛮凉就拜托穆楼主小心打理,”三皇子道,“只是你先前说那石门一时不会开启,需得多久我们才能出去?”
弄清了蛮凉的真正用意,这处又有穆非肴在,南宫洵心思再几多,眼前这人也不是吃素的,北齐的那点心思怕是要打到阴沟里去了。只是听穆非肴先前说的那句,料想他与小人儿一时是出不得这蛮凉地下的宫殿,但这具体时间还是要问个清楚的。
“石门一旦开启,至少两日的时间不会开,”穆非肴一挥手收了那副画面,应道,“这几日你二人安心歇在这里,其余的事我会办妥,不会让罕王与王后发现异样。”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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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的下午,尘暮幽幽转醒的时候已是在先前那辆容四备下去寻朝蓝的马车上了。
尘暮眨了眨眼与面前的朝阳对视了良久,摸了摸酸疼的后颈,料是她反应再慢几拍也能想明白是何人点了她的穴,遂瞪他道:“做什么瞒着我?”
欺她不会武,便就随意将她弄晕过去了么?可怎么说她当初要他陪来走一趟蛮凉是想一同与他弄清楚蛮凉的事,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他就半路将她弄晕了。
“乖,先起来吃些东西,”三皇子将人儿扶起来,柔声回道,“左不过是些污秽不堪的事,为夫知道就好了,你就安安心心的。”
也不知是他下手失了分寸还是她的身子敏感,他就那么轻轻一点就让她睡了这般久,虽被他灌了不少茶水与捣碎的水果,却未曾进过半分食,此番定是饿着了。
“唔。”尘暮揉了揉空空瘪瘪的肚子,舔了舔略有些干燥的唇瓣,望向小几上备好的糕点茶水,腹中的饥饿感果真就涌上来了。塞了块糕点在嘴中,含糊地问,“我们现在可是在回宫的路上了?”
这人下手也忒不知轻重,她现在才醒过来就感觉这般饿,定是睡了不下一两日,而二人现在身处这辆马车之上,想想也是他将她带出了蛮凉,还从睦州接回了青梨与容四二人,照他的架势来看,此刻八成是在回宫的路上。至于蛮凉的那些事,他既然不说她便也不问,左右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子,真要参与到他的政事上去,他多少也会顾及着她放不开的,那还不如就由他的意思,安心在他身旁便好了。
“嗯,”三皇子捋顺人儿发间蜷曲的青丝,在她耳畔轻声道,“朝蓝与她那驸马要等到睦州疫情完全消停下去才会回来,此番你就与我先回宫。”
“朝蓝还在睦州?”尘暮咽下小半块糕点,张嘴问。话才出了口便自个儿绕了过来,不由失笑道,“她倒是与那大学士恩爱,也不怕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