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又借口将青梨打发了出去。如此一来,她与他晚间的事才会好办些。
“随你。”尘暮轻轻道,将脑袋埋在他身前,听他有力的心跳声,忽觉心安。
虽知他心中无意孙月茹,可只要一将孙月茹的名字与他牵扯到一起,她这心里就不舒服。对他而言,南宫洵就如孙月茹在她眼中看不顺眼一般罢。
三皇子望着小人儿顺服的模样,心中柔软异常,连带语气也温柔起来,“用过晚膳为夫为你挽个发如何?”
“不如何,”尘暮小嘴一撅,声音悲悲戚戚好不心伤,“你不早不晚偏偏挑在今晚,安的什么心?”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不就是想着算计戚氏么,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哄她一哄。
“是为夫思虑不周,”三皇子眼角笑意加深,“等过了这段时日,为夫日日为你挽发。”
“切,你的话我左耳听听过右耳也便出了,这种话我是不会再信的。”
“你且等着看,看为夫日后做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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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琉璃宫灯……”
尘暮愣愣地看着他拿出这东西来,记起当日她交给他属下时放下的决绝的话,视线紧紧地落在宫灯上。
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当日是她放下的话归还的琉璃灯,如今要她拿什么面对他。
铜镜中尘暮肤白如雪,一头青丝柔顺地披散垂落在身后,只鬓角微微几缕滞留在前,一副娴静美好的美人垂眸图出落而成。三皇子轻笑一声,指腹探到宫灯顶端外侧一个极小的凸起一按,在烛光映衬下泛着荧蓝的琉璃宫灯便化成了一根发簪的模样,顶端半翅栩栩如生。
“这……”
“这支傲魂簪,其上半翅,与你右耳后的胎记一样,都是月牙骑主人的象征,亦是南灵皇室血统的代表,”三皇子为人儿戴上簪子,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为你保管了那么久,如今总算物归原主了。”
宛姨当初交给他的时候,他并未发现个中端倪,直到遇见了她并在她身上发现了与傲魂上的半翅大小一致、形状相同的胎记。她在情动时右耳后的胎记便会如活的蝴蝶一般,荧蓝的暗光流转之下与傲魂一体般的契合。
尘暮借着铜镜望见他的神色,忽然打破了这份凝重,“原来从头至尾,你便是拿我母亲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