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知道那个家族的人看到了鳞片。
还没等颜盏开口,男子道先开口了:“你怎么跑到垣青的万厥山来历练了,沧源不是有宿源谷吗?”
见他完全放下杀意,语气中也有几分关切的味道,颜盏虽然不知为何,但今天这事还没有结束,也不知道那条白硫蚺有没有被收走,既然对方主动和自己聊起天来,她何乐而不为呢?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扭头就要往十四峰跑。
男子哪里肯放过她,一个闪身就挡住了她的去路:“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不知道。”
颜盏眼眶红润的看着他,并不是她有意装的,而是这手上的鳞片被他打个稀碎,里面的骨头也裂开来,这会儿正在愈合,又痛又痒,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泪腺。
倒也乘机装了一回柔弱:“我爹只教会了我一套拳法,今天要不是遇见你,我都不知道这拳还有这么多重。”
男子眉头紧锁:“怎么可能,颜家子弟自幼就会教授这套拳法,除非你父亲也被逐······”想到这种可能性,又看颜盏神情不自然。
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要说什么。抬手想摸一摸颜盏的头,但颜盏今天着实被他打怕,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男子也没有恼:“你父母呢?也在这山上?”
一说到父母,颜盏鼻头一酸,那颗久久没有落下的泪水,在她想偏头不让对方看到的过程中滴落下。
吸了吸鼻子:“他们和我不在一个世界。”
“什么······”
瞬间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的男子,没在说话,难怪只会第一重,难怪第一重都这么青涩的样子。
男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颜盏的脑袋:“叫什么?”
“灯泡。”
男子挑眉:“颜灯泡?你爹怎么给你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颜盏扭头看着他:“我不是颜家人,我就叫灯泡。”至少在给父母证明他们的清白之前,她还不属于颜家。
男子来了兴趣:“哟,这是多大的仇,连姓都不要了,可你这一身的龙鳞却做不了假,你就算再不想认也得认。”
颜盏不想在这事上过多的探讨,看着眼前之人:“那你呢,你又叫什么?你拳法这么精湛,难道你是颜家人?”
这话似乎问到了男子的伤处,眼神里流露出化不开的悲伤:“哼,你叫我君义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知道。”
这人啥意思,这一看就是长辈级别的,居然让她直呼其名?
“我······我才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呢,我要走了。”说完就想脚底抹油。
君义还有一堆问题没有问呢,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你等等,你那玉箫是从哪里来的。”
颜盏心里一紧,她怎么就忘了玉箫的事情,扣了下脑门:“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君义扣住颜盏的肩膀:“不要拿容忍当宠溺,哪怕你是个血脉显现的颜家人,如若不说清楚,今天我照样会扭断你的脖子!”
颜盏背后那汗是滋滋的往外冒,这人太阴晴不定,前一秒还平辈相称,下一秒就要扭断她的脖子,小羿啊小羿、琅玉啊琅玉,你们速度可要快一点,不然她小命要不保。
就在颜盏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想要编一个听起来还过得去的谎话时,自己的纳戒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颜盏连忙用神识探去,好家伙,青寒终于看到她留下的字条,将寒烟放到戒指里,估计是见她半天没有来取,寒烟在纳戒里憋得慌,正在撞击她的纳戒。
看到寒烟,颜盏顿生一计,本来借寒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武器,想着自己和寒烟感情这么好,她应该能帮自己拖住这个君义,也不知道刚刚青寒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半天没有理她。
不过现在也不迟。
颜盏笑看君义:“那玉箫怎么了?很厉害吗?我还有更厉害的呢?你要不要试试。”
君义没想到颜盏会这样回答自己,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颜盏将寒烟剑拿出,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觉得这个才厉害,可惜我学的那本秘籍只能让我复刻个一时半会儿的,不然我一定追着你满山打!哼!”
君义看到寒烟剑的时候,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缓缓伸手要去触碰,却被寒烟震开。
君义抱着自己的手,震惊不已:“这是你复刻出来的?你不是才筑基修为吗?怎么这么真?仿佛就是九渊真人手里的那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