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恍惚回神,压下心底那阵悲愁,微笑回道:“方才一时没喘顺气,方会如此,老毛病,不碍事的。”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他却不允,硬是将她圈在怀中,将那张苍白的秀颜,仔仔细细端详了遍。
“你这病,我不信没人治得好,等去了皇京,我会找来京中最好的大夫为你医治。”
她又是一怔,眨了眨眼,问道:“皇京?”
他一派理所当然的道:“我这次来找你,便是要带你一块儿回皇京。”
她震愣不已。“王爷要带我一起回皇京?”
见她难得傻楞的模样,他不由得扬唇笑了出来。“有必要这么惊讶吗?”
“王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我就是想带你走,方会连夜赶路回来妙心堂见你。”
“王爷为什么想带我走?”收起面上的震惊,她飞快恢复冷静。
他脸色冷下,不悦地回道:“经过了昨夜,还需要多问吗?”
想起昨夜激情,饶是冷静如她,亦忍不住红了颊。
见她颊上生晕,似浮两朵艳花,更显眉眼娇媚,他看着,不由得入了迷,为之心dàng神驰。
她垂下眼,稳住了心绪,刻意躲开那双灼热的目光,小小声的启嗓。
“王爷对我有那份心,我心领了,不胜感激……”
“我要你的感激做什么?”
湛子宸冷冷地打断她,大手勾起她的下巴,bī她迎上自己锐亮的审视。
“俞念洁,我要你的感情,不是要你的感激。”
“可我终究是白辰的妻。”
“昨夜你躺在我身下的时候,早已不是他的妻!”他怒斥反驳。
她咬紧了下唇,目光泛起了一丝委屈。
见状,他才惊觉自己失了言,铁青的面色稍霁,语气亦跟着软下。
“忘了白辰吧,他不会回来了。”
她没吭声,表情依然受伤,眼中隐约可见泪光。
他差点忘了,这个女子的韧性与耐心,十年岁月都能等,不见棺材不掉泪,哪怕还要再等上个十年二十年,她都会等。
湛子宸不傻,羲王府是武将出身,这十年来他督兵领将,能人善用,怎会不懂得看人,他知道对上这个女子,用硬的肯定行不通,得用软的bī她心甘情愿就范。
念头一转,湛子宸语气更软,更掺了一丝劝哄:“你若当真不能死心,那更要随我一同回皇京。”
她不解。“王爷为何有此说?”
“你不是想知道白辰去了何处?你随我去一趟皇京,我便告诉你。”
见他半是劝,半是威胁,以白辰的下落换取她的自由,她心下只觉好笑,同时却也感到伤心。
白辰人在何处?不正是在她面前吗?
她不清楚,究竟是鬼魂附体,抑或是其他方术所致,更不清楚羲王府双生子之间究竟有何矛肤,又有什么仇怨,导致今日如此。
可她唯一清楚的,能够确定的,是她所爱、所等的那个人,此刻就站在她的跟前,却是用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同她说话。
见她迟迟未语,湛子宸心头一紧,bào躁性情又开始发作。
“怎么,经过了昨夜,你不想知道白辰的下落了?”他说起话来又酸又刺,甚是伤人。
这真的湛子宸吗?湛子宸真是这样的人吗?俞念洁越发迷惑起来。
“我当然想知道。”她终是开了口,顺遂了他的意。“可王爷愿意透露吗?”
“只要你随我去皇京,我便告诉你他的下落。”
为了白辰,为了弄清真相,天涯海角她都愿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