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昀然实在是不明白，才过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苏小陌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

记忆中的苏小陌还是一个为别人而着想的人，她不会故意去伤害别人，更不会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小陌，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了。晚晴的事如果你还记仇的话，我们后面可以找个机会做在一起慢慢谈。你为什么总是要做一些亲者痛仇者快的选择呢？如果这件事情被宣扬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可能还面临被他们起诉的风险啊？”

程昀然这一番看似理性的分析，在苏小陌看来完全就是狗屁。

都到什么时候了，他还是怕这怕那。

此时，苏小陌问出了一个自己在心底埋藏已久的问题。

“程昀然，我们先不谈那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当初你和许晚晴分手的真相后来你知道了吗？什么时候知道的？”

程昀然有些不解。

“小陌，你为什么总是要扯回到我和晚晴身上去，我们早就是过去时了！”

苏小陌作势又要往后仰的样子，威胁道。

“程昀然，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不说我立马就跳下去！”

程昀然直接拽住了苏小陌的一只鞋，恳求道。

“我回答，我回答，我一切都回答你的问题，拜托你不要继续这样了！”

“那好，你回答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真相？”

程昀然没有立刻回应，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其实，在我爷爷去世的那一年，我就知道了。那时候晚晴已经出国了还没回来，我……知道了也没有做什么。”

苏小陌这下觉得非常可笑，不是说程昀然当初爱许晚晴爱得要死的吗？

为什么他当时知道那么爱的前女友没有背叛他，还是没有回去找许晚晴复合呢？

“程昀然，你既然知道真相了，为什么不回去找许晚晴复合呢？究竟是你被伤害得太深了，还是……你根本就没有那么爱她呢？”

苏小陌的话就像一把冰冷的剑扎进了程昀然的心底，扎得他寒凉彻骨。

他惊讶地回答道。

“小陌，你是不相信我爱过人吗？你认为我对人的爱都是假的吗？”

苏小陌哈哈大笑地回答道。

“难道不是吗？你程大少爷当初不是分手被伤心得轰轰烈烈，结果一下子就掌握了程家的权势，回头就不记得这个可怜的前女友了。你程总现在和我分手了，不就是安心在欧洲扩展你的市场吗？怎么样，你外公留下来的那笔家族基金用得还顺手吗？”

程昀然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小陌，原来你心里都是这么想的吗？你认为，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

他走上前去，抓住了苏小陌的手，把她的手轻抚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小陌，你感受到了吗？我的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我没有利用你，曾经我对晚晴的爱是真心的，现在我对你的爱依然是真心的，只不过我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人！”

程昀然信誓旦旦的样子，让苏小陌根本就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她指着躺在地上昏睡的许晚晴，问道。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吗？为什么不愿意接纳回许晚晴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程家老爷子死在许晚晴出国后三个月，那时候你们分手还没有四个月吧，难道你那么快就忘记了吗？”

苏小陌的这些问号确实都问到了程昀然的心坎里，也触及到了他内心埋藏已久的一个秘密。

程昀然突然小声地说。

“其实是因为我内心的一个心结。”

“什么心结？”

苏小陌饶有趣味地问道。

“当初我亲眼看到许晚晴和我爷爷睡在一起的样子，太恶心了。现在虽然我知道那是假的，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

程昀然已经彻底蒙下了脸，他原本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这个心结，没想到这时候还是被迫说出来了。

“这么说来，你就是不希望你的爱人和别人有过亲密接触咯？哪怕是假装的也不行？”

苏小陌又提了一个预设，她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来执行，把程昀然伤个彻底，自己跳下去算了。

不过，这次程昀然听到了反而更坚定地回答道。

“对，不行，假装的也不行。”

苏小陌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走到程昀然的面前，贴着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