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昀然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面色憔悴得不行。

眼下的乌青也越发明显，下巴也有些青色的胡渣冒出来。

程昀然慢慢抱起来小汤圆，一下一下的拍着他哄他入睡。

像是找到了依靠，小汤圆慢慢停止住了哭声，撇了撇嘴，找了个安心的位置继续安然睡过去了。

程昀然哑着嗓子，轻声说道。

“小汤圆，你睡妈妈到底去哪里了呢？她怎么还不回来……”

“你说她知不知道她失踪的每一天，我都没有睡好……”

“她怎么可以忍心丢下你不见呢……”

压抑在心底这么多天的感情，终于忍不住崩塌，悄然之间他红了眼眶。

可他不能当着小汤圆的面哭，他还没有找到她。

程昀然不相信她就这么说不见就不见。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他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怎么可以现在流泪。

哄睡了小汤圆，他便下了楼。

因为心情不好，他干脆让别墅里的佣人这段时间都回家去休息，只留下两三个用来照顾小汤圆的保姆。

看着客厅里打扫卫生的保姆，程昀然挥了挥手，淡淡说道。

“都不用留下来了，你们先去做别的事吧。”

几个保姆面面相觑，便动作迅速地弯腰离开。

本就安静的客厅现在更安静了，他叹了口气，看着客厅里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这都是苏小陌的东西。

家里的点点滴滴都是证明她存在过，可她却突然不见了。

家里有关她的气息在慢慢消散，程昀然怎么也留不住。

这几日他发了疯的去找，也没有找到有关她离开酒吧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像是一个人突然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无声无息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程昀然凝了凝神，起身去开门。

他以为是齐特助过来送文件，便毫无芥蒂地开了门。

“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阿然……是我。”

许晚晴柔声细语道，可放在背后的手却握紧了手机。

又是苏小陌，他还没放弃找她……

听到许晚晴的声音，程昀然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准备关门送客。

可许晚晴丝毫不在意他眼神里写的明明白白的厌恶，先一步上前卡住门框。

“阿然……你先别关门，我今天有事想和你说。”

程昀然冷笑，甩开门质问道。

“你配吗？还嫌你做的好事不多吗，许晚晴。”

“是关于苏小陌的。”

许晚晴果断地抛出了杀手锏。

果然，程昀然神色骤然一变，脸上不经意划过一丝慌乱。

“什么？”

“难道你不想听吗？我这几天看到了一些东西，是别人给我的。”

许晚晴把手机递了过去，程昀然低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是苏小陌……还有陆灵锡……

“这怎么可能……”

程昀然一张一张翻看了起来，越看他身子越冷。

他眼底的震惊，被许晚晴看得一干二净。

“昀然，我知道……你应该很惊讶，其实我，我也不敢相信，陆灵锡居然会这样……”

“滚，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程昀然一把将手机扔了回去，用力地关上了门。

许晚晴准备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喽里，怎么回事？他这是什么反应啊！这不应该啊！

许晚晴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狠狠地跺了下脚。

不过没事，该给他看的东西，他也已经看到了……

至于相不相信，就看他自己了。

程昀然震惊了一刹，更多的还是感到荒谬。

他和苏小陌经历了那么多，陆灵锡又帮了他和小陌那么多，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这不可能……许晚晴一定在骗我。”

可闭上眼，脑海就一直重复着许晚晴给他看的图片。

照片上她笑得那么开心，和陆灵锡有说有笑的模样看起来刺眼急了，她像是不知道他在发了疯地找她一样。

“她怎么会和陆灵锡走在一起呢……这不可能。”

本有些颓废的程昀然越想越不对劲，他开始认真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他不相信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