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
女子挑眉:“求我。”沈棠痛快道:“求你。”女子颇为嫌弃沈棠毫无操守的举止。不过——女子还是答应了,毕竟跟老十那只死狐狸试图压榨祂、老七夫妇将祂下落卖好价位、老五落井下石相比——这确实是无足轻重小事。栾信正疑惑,女子屈指一弹。一道金红流光没入他眉心。沈棠拍拍他肩膀,笑盈盈。“天官高照,利路通达。”(σ)σ:*☆女子不在意挥手。“也无妨,反正寂灭不了。”别说是碎的,就算是齑粉也能“活”着。“别人是木头脑子,你是石头脑子。”死犟死犟,脾气跟茅坑石头一样臭烘烘。看着对方活着也行,死了也可以的摆烂态度,沈棠闭了闭眼,也就抛开不管了。正如女子自己说的,这确实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沈棠转向一直没说话的栾信。“秋家那位犯了错,我预备给他教训。”栾信立马意识到“秋家那位”是谁,就是栾信那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义子,先主秋丞的长子。他也没担心,因为主上说的是“给他教训”而不是“杀了他”,这就意味着那个错不是致命大错,顶多降爵或是褫夺封号爵位……“一切全凭主上圣裁。”沈棠笑容压不住:“就降郡公为县公。”手指点着桌面:“再封你为郡公。”栾信蓦地抬头就要拒绝,沈棠反应速度可比他要快,语气不容质疑:“你先别急着拒绝,以你这些年对康国上下贡献,其实早年就该封国公,如今补一个郡公也是委屈你。”当年为保住栾信,沈棠用迂回的道德绑架,将属于栾信的爵位封了秋丞长子,这份恩情她已经给出去,栾信不受也得受,他不肯受架不住秋丞长子母子要受。如此一来,栾信便没了爵位——爵位就只有一个,秋丞长子占着,栾信便没有,不然对其他人何其不公?当年值郡公,统一后怎么也值个国公。栾信也是一众元从之中唯一没爵位的。当年众人对这安排都十分不解,一度还引来不少朝臣非议,暗中猜测栾信是不是已经失了圣心,不然怎么连一个最低的九等县主都没有——县主本为县男,但考虑到这个县男性别归属太明显,对其他有资格加封县男的女官女将不太友好,便有礼官提议改为县主。其余爵号皆可做中性称呼,无需改。至于旧朝中亲王之女的县主被占用的问题,康国那时的亲王就一个元亲王,还是鼻嘎大点的小孩子,后来直接从元亲王被册立为储君皇太女,亲王之女啥的,未来有了再说。唯有几个机灵的嗅到了真相。栾信的爵位早给出去了,只是不在他脑袋上罢了。要是问问顾池,顾池心情好或许还会透露一点内幕——改元至今十多年,主上隔三差五就要盯着秋丞长子几眼,不是怎么看重这位,而是要吹毛求疵,挑出对方身上错处。这错处还要不大不小,够她削对方一等。偏偏秋丞这个儿子属乌龟的,能憋。人家在朝中也没实职,偶尔上朝当个背景板,回家关上门就过小日子,约束姊妹兄弟以及膝下子女,乖乖夹紧尾巴做人,逢年过节去栾信府上拜码头……啊不,探望他义父。能撑到现在才被削,很厉害了。顾池看着都替这个倒霉鬼感觉累。他甚至暗搓搓提醒主上还有其他门路。这样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还不如栽赃嫁祸,只要栾信不知道就行。沈棠一本正经地道:【那不行,我不能在同一个坑栽两次,我就要等他主动犯错。】必须是秋丞长子主动犯错,不能有任何外力引导,更不能是她或者其他人栽赃嫁祸。钓鱼佬的耐心,从来都是充裕的。看,这条鱼钓了十多年,不就上钩了?沈棠前脚收到消息,后脚就欢天喜地将栾信喊过来,面对面商议一下啥封号更合适。栾信:“可是——”沈棠按下他的手:“没有可是。”栾信:“……”他对上主上炯炯有神的眸,后者兴致勃勃问他:“公义可有喜欢的字?要是一时半会没想好,我让礼部去给你拟定?唉,可惜只是一个郡公……单字封号不够,要不双字?”双字其实也很好。栾信:“……”他是看出来主上不容违抗了。要是继续拒绝,倒霉的大概是他义子。义子能小心谨慎这么多年,这里面怎么可能没有栾信耳提面命?只是栾信能约束得了这位大龄义子,也约束不了义子膝下的子子孙孙。家庭规模大了,想要心齐可就难了哦。他道:“一切皆由主上圣裁。”“公义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