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赫问,“你们讲来讲去都是一些五四三,讨论什么墨风政策,还不如实际作为,否则哪对得起助你复国的西苗将士?”
言及后来,孟偏王的辞锋愈发激烈。
“苗王这个位置,你又怎能坐得安稳啊?”
“孟偏王,你逾矩了!”铁骕求衣沉声道。
“怎样?”孟赫斜了铁骕求衣一眼,“铁军卫了不起啊,不是只有你有人呢,”他对身后兵众喊道,“你们说是嘛?”
作风剽悍的西苗兵众附和,一时间眼看着兵情竟有愈演愈烈之势,步天踪不由暗自戒备。
跟着他就看到了一只手。
一只白皙有劲的手就那样扬了起来,一个表情一个手势,苍越孤鸣就压服了混乱情势,一如当初撼天阙在龙虎山巅所作的那样。
不过两下还是有所不同。
不同点在于此时的西苗兵还有孟偏王的约束,他此来并不是为撕破脸皮的,而是来为祖王子正名的。
关于这点,苍越孤鸣清楚。
作壁上观的铁骕求衣更清楚,所以他把主导权交给了王。
“苗疆内乱时,孤王向来敬重孟偏王,”看着孟赫主动约束属下的行动,苍狼倒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口吻依旧冷静,“但现在孟偏王你此举是想反吗?”
“这只是陈述事实。”
孟赫说。
“我自年少便跟随祖王子,他骁勇善战天下无双,是一等一的英雄。他被叛逆竞日孤鸣所害,如今人已经死了,王上也复国了,怎样?这么快就学会忘恩背义了吗?”
肆意语调亵渎王颜,叉猡微微眯眼,右手忍不住按上左腕骨镖:“嗯?”
“撼天阙助孤王恢复王权正统,杀除叛逆竞日孤鸣有功苗疆,但正名之事牵涉重大,孤王仍需细想,容后再议。”迟疑片刻,苍越孤鸣选择暂缓。
“是容后再议还是无法再议?”孟偏王追问道。。
“大胆!”叉猡到底忍不住了,“你……”
戛然而止的烈性被抚上肩头的手掌按下,苍越孤鸣道:“叉猡。”
“哼!”许是自己也知进逼过分,冷哼一声的孟赫于是闭口不言。
这才松手的苍越孤鸣转头询问:“承乐亲王,龙虎山方面?”
浓眉大眼,相貌憨厚的奉天回道:“禀王上,吃好睡饱过得爽,奉天全力支持王上。”
“很好,”有感故人淳朴心性未改,苍狼不由一笑,“还有其他的要事吗?”
他这一笑,剑拔弩张的氛围霎时缓和下来,众人这才释然,回归议政。
么罗女接着说了下去:“禀王上,近日发生月凝湾之悬案,我多次派人查探,人是有去无回,附近的居民说月凝湾内藏魔物,请王上裁决。”
“魔物。”苍越孤鸣若有所思,‘月凝湾。’
同样为熟悉名词吸引的铁骕求衣回头与风逍遥眼神交汇。
许是贱格发作,热衷带节奏的孟偏王插口言之凿凿:
“节葬节用,战无归依,死不得厚葬,随意将死者安置,像撼天阙此等有恩于王上的英雄,死后无法加封勤王,如此违逆常序,这样才会触怒祖灵,月凝湾之事并非魔物,乃是祖灵对王族的警惕,再这样下去啊,墨风政策将贻祸苗疆大业。”
子不语怪力乱神的理论显然不适用于战斗民族。
不过现下戎格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在祭司台出面主持风向前做个哑巴。
毕竟水流命脉可是攥在王权手中。
“啊……”
至于另一边的幺罗女就没这么淡定了,惊叫一声的她显然是被祖灵之说吓倒了。
高层尚且如此,更遑论旗下小兵了
“处罚,这是处罚啊?”
“胡说什么啊,我们要相信王上。”
“众人肃静。”挥手安定众人心情,苍狼长身而起,走下御座的他缓缓走向孟偏王,“孤王允孟偏王的请求,恢复撼天阙王室之名。”
“哈哈哈……虽然这是该然之事,但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啊,仍要人一再提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