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离开。
容予有些疑惑,手指前后摆动了两下。那血线却还是缠着他的手指,没有半分要走的意思。
容予隐约记起,原文里似乎提到过,心头血似乎还有什么特殊作用,但他一时半刻没想起来。
按理说前面施法顺利的话,接下来的步骤,心头血会自动完成,不再需要他指引。但这心头血显然有些叛逆,始终缠着他的手指欢喜地打着转。
容予无奈之下,只得继续cāo纵着它,在陆识途的胸膛上画出法阵。
少年人骨ròu匀停,胸膛显得浅,但腹肌很漂亮,形状分明。鲜红的血色在白皙的皮肤上蜿蜒出特定的图案,像什么神秘的献祭仪式。
而陆识途垂着眼,眼睫颤抖,沉默温驯地忍受着,仿佛甘愿奉献一切的信徒,这景象竟有些诡异的美感。
一笔画完之后,容予有些力竭,放下了手。陆识途也像是终于结束了什么酷刑似的,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些,似乎舒出一口气,额上有一滴汗珠滑落下来。
容予有些担忧:“很疼吗?”
陆识途似乎暂时说不出话,并没有看他,只摇了摇头,唇色泛白。
无论多么担心,这种事容予也无法以身相替。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这一切便是陆识途注定要付出的。
容予只伸手拭去他额头上的细汗,道:“可以了。剩下的便是我之前告诉你的那些法诀,磨过七七四十九天,它便会成为你的本命剑。”
容予站起身,继续道:“之后,依靠它的剑气,你便能够在体内重塑灵根。”
陆识途顿了顿,抬头看向容予。容予以为他哪里有困惑,忙俯身去听。
却只听陆识途轻声道:“四十九天……都见不到师尊吗?”
容予有些诧异,笑道:“无妨。后面的事,你自己一定能够完成,无需我在旁,不必担心。”
陆识途默了默,神色毫无变化,似乎并没被这话安慰到。但他也没再开口,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容予,像是要将容予的面容牢牢记在心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