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丝不苟地早起练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认认真真地修炼着。
秋去春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始终是那副模样,眼中只有剑,只有修炼。
他走过了许多试炼、比拼,得到了许多人艳羡钦佩的目光和潮水似的赞扬,什么“天之骄子”、“门派第一人”,全都不要钱似的砸向他。但他始终不曾去听,不曾去看,稳稳握着手中的剑,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
他的眼睛,始终安静地看着最高处。
十岁那年,他的修炼初步得窥大道,在晨昏jiāo界之时,他站在暗处,却引来了一身明亮的日光——他筑基了,引得天降异象。
门派上下欢呼雀跃,为他欣喜若狂,他是百年或者说千年之内,都不曾出现过的少年天才。
而他只是沐浴在光下,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就这样走着,一路长大,一路修炼,最终真的成了门派第一人,也成了天下第一人。
容予看着他从一个孩子一点点长大。他的目光可以转向周围的许多人事,他似乎可以将整个世界纳于眼中,但他一开始便看到了这个孩子,后来便移不开目光了。
这个孩子走到了最高处,容予只觉心里无比圆满。他醒了过来,唇角仍带笑意,却渐渐不太记得自己梦到什么了。
陆识途新奇地盯着容予脸颊上笑出来的小酒窝,看了一会,忍不住似的,伸手轻轻摸了摸。他问:“师尊在笑什么?”
容予回想了一下:“很熟悉……好像是我从前做过的梦。不过,不记得了。”
“师尊以后梦一梦我好不好。师尊这样笑着,如果是在想别人,我这里,好难过。”陆识途叹着气,边说,边带着容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容予抽回手,深吸一口气:“差不多得了。”你是撒娇怪吗??
过了一会,他犹豫道:“大约……确实是梦到你了。”
陆识途笑起来。
不过两天时间,刁寺便将阵法图jiāo了出来。
见到容予他们,他很是兴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