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具尸体的身份,都是帝国高层内的死硬分子,和那个斯维因颇有关联。一帮对所谓的诺克萨斯精神深信不疑的蠢货......
想到这里,他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所谓的诺克萨斯不过是他与乐芙兰在闲暇时的玩具罢了,这个帝国的建立甚至都是因为那个女巫师的一个阴谋。他们居然还称自己拥有高贵的勇气与信念...何其可笑?
看着那几人死不瞑目的样子,弗拉基米尔走上前去,一个一个替他们合上了眼睛。他微笑着想,好人总是不长命,尤其是你们这样的蠢货。
他不会承认,自己当初在暗裔麾下作战时其实也是这样的人。
猩红收割者的腿化成了一滩鲜血,他无声无息地在大厅之中行走起来。避开了帝国皇帝——曾经的帝国皇帝,达克威尔的宝座,来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他对这里了若指掌,而这个暗道也是由他一手主持修建,如果他运气够好,那么......
兴许乐芙兰那个表子还没来得及发现这里。以往,他们二人将彼此之间的算计当成一种乐趣,但既然现在她有了新的主子,还想让自己也变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弗拉基米尔也就认为,自己没必要再把她当成一个高级点的玩具了。
而是敌人。
他伸出手指,在砖块之上摸索着,在一个与其他地方都无差别的地方停下了。独属于他的血魔法让他的手指化为了尖锐的鲜血细针,刺进了砖块的缝隙之中。随后布满了正面墙壁,细微的转动声传来。他留下的魔法没有被解除。
弗拉基米尔松了口气,墙壁一点点扭曲成了一道拱门,在他进入后又恢复了原样。他走在这条至少有三百年未曾使用过的暗道之内,腐朽的空气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毕竟,他早就不需要氧气这种东西了。
必须离开这里。这条暗道能够直接通往皇宫外,只要离开了不朽堡垒,那他就还有办法逆转局势。只是,一个疑问始终在他心中盘旋。
诺克萨斯之所以建立,便是因为乐芙兰打算将这不朽堡垒作为一个封印镇压的点。这里作为诺克萨斯的首都,却鲜少有诺克萨斯人知道,在不朽堡垒的地下深处,埋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大到甚至需要乐芙兰上千年不间断的加固魔法。
她这么做,难道不怕那个暴君卷土重来?
尽管有着种种疑问,但弗拉基米尔的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他在这条阴暗而毫无光亮的走廊中飞快的穿行,不过,由于皇宫实在太大了。他还得花上一阵子才能安全离开。
弗拉基米尔不打算去看看那个表子在搞什么鬼——自从见过了她的全新形态后,这件事就被他彻底抛之脑后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变成一滩鲜血在尸体堆之中隐藏两天?回想起她的那幅姿态,弗拉基米尔居然感到一阵xing欲上涌。
妈的,真是见了鬼了。她明明就变成了个紫色的怪物,但我怎么会觉得她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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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恩依旧没穿盔甲,如果不拜托那群匠人,找遍整个帝国都找不出一副能装下他的盔甲来。就算是德莱厄斯的副官,法荣队长也是如此,尽管他同样以异于常人的体魄出名。但想要和塞恩相比,还是太困难了。
他两只手各拿着一只常人需要双手才能够握持的巨斧,就这样,他甚至还嫌斧头不够大。斯维因与之相比就正常的多,他一身黑色皮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剑。
塞恩的脚步非常沉重,但两人都没想过要隐藏行踪,毕竟,他们是去杀人的。
“你说的这个杜·克卡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塞恩问道。
斯维因沉思了一会,他们迈过一个拐角,离杜克卡奥家不远了:“冰冷、无情。和他妻子的结合是因为看中了对方的魔法力量。他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卡特琳娜从小就展露出魔法的天赋,原本可以成为一个法师,但只被他当做一件工具来培养。”
“二女儿没有魔法天赋,因此被他当做一个以后用作政治联姻的工具。”
“还有他最得力的手下,帝国的刃武大师之一,泰隆。这个男人倒是心甘情愿地被他当做工具利用。”
“他忠于帝国吗?”塞恩又问道。
“很难说。”
塞恩冷哼一声,没过多远,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庄园。高高的黑色外墙将它包裹了起来,斯维因能透过那铁栅栏大门看到内里的喷泉、雕塑与一看就知道要花大价钱才能修建而成的树篱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