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强脾气相当不好,一不高兴,就冲着自己的老婆拳打脚踢。
而看到这一幕的刘珍珍,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揪紧,胸口同时一阵窒息。
“爸!不要再打了,爸你快放过我妈!”
她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就赶紧扑了过去,一把推开了暴怒的刘华强。
可是,成年男人的力气,又怎么可能被她给轻易地阻拦下来呢!
更何况,刘华强常年务农,身上力气多少也有些厉害。
因此,刘珍珍不禁没能推开他,反而在拉扯中,激起了刘华强的怒火。
“你个死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都是这个死婆娘惯得你!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跟野男人混到一起,今天,看我不把你们娘俩一起打死!你们可真是让我刘家丢人!”
说着,暴怒的刘华强,便从屋子的角落里,抄起一根笤帚。
竹制的笤帚把手,又粗又结实。
刘华强一把拄着笤帚,狠狠地抽在了刘珍珍的身上。
他这一下,相当用力,只一记就把刘珍珍打得眼泪汪汪,身上剧痛不已。
她尖叫一声,便直接躲开了,然后刘华强就把所有怨气,全都洒在了自己老婆身上,一边抽打着,一边叫骂着。
“你个臭娘们,没用的东西, 你看看你生养的烂货,跟别的男人乱搞,你个丢人现眼的家伙,连个儿子都养不好,小志一出生,脑子就不好使,医生都是你个比夹的!烂货,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真是让我们刘家,抬不起头,没脸见祖宗!”
此时的刘华强,就好像一头发了癫病的老疯狗一样。
这个在风车村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农民,今天就好像把大半辈子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了一样。
他手里的笤帚把手,就跟牛头马面的招魂幡,锁魂链一般,抽在自己老婆身上,每一下都能要她半条命。
不一会儿,刘华强的老婆身上,脸上, 就都被他打出一道道血痕。
刘珍珍在这期间,也多次阻拦,可是每一次,都被自己的父亲,用笤帚狠狠地打在身上,留下一道道渗血的伤痕。
“你个破落货,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刘华强一边骂着,一边打着,眼看自己的老婆已经奄奄一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进得气还没有出得气多,脸面也在慢慢放松。
这个时候,正在一旁看着好戏的男子,却是笑了起来。
“叔叔,别生气啊!婶子也不是故意的嘛!消消火,呵呵!”
孙嘉笑呵呵的一声,却好像一只开关一般。
他的话音刚落,刘华强突然就止住了动作,身上的怒气,也在片刻之间,消弭得一干二净。
“妈了个巴子的!这狗东西,真是气死老子了!孙嘉,你以后娶媳妇,可别娶个像她这样的窝囊东西!”
“行了,叔叔,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坐下来喝杯水,消消气!”
孙嘉一边笑着,一边顺手将手边的杯子,递给了对方。
刘华强也没多想,接过杯子,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就在对方刚放下杯子的时候,突然眼光一转,就看到了孙嘉的手掌。
“我说侄子啊!你的手,怎么掉皮掉得这么厉害?是不是碰了什么东西了?”
孙嘉一听到他的话,不禁抬起自己的手掌来。
只见,他的一双手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脱落的皮层,一片挨着一片,有的部分,一些死皮都已经卷曲,只是粘在上边,迟迟未掉。
“您说我的手啊!没事,只是小事!”
“那就好,不过你可多注意点啊!万一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懂得了,叔!今天呢,我来您家,其实就是想和您说一件事!”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说着,刘华强就忍不住在自己的脖子上抓挠了几下。
“咦?我脖子怎么突然这么痒呢?嘶!”
刘华强突然开始抓挠起自己的脖子来,而且一下接着一下,就好像真的很痒一般。
而且,在他抓挠的同时,一块块皮屑,从他的指缝间脱落下来。
“怎么越抓越痒,娘的,我就知道,是这个破落货,把痒痒病,传给我了!看来我得弄点碱水擦擦了!”
看着刘华强因为瘙痒,而抓挠不止的模样,孙嘉脸上的笑意,不禁更加旺盛。
而这个时候,因为被自己父亲打骂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