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他叫来儿子:“我死后张说一定会来吊唁,到时候你们把我收藏的珍宝器皿全部陈列在他面前。他最喜欢这些东西,如果他看中什么就送给他。如果他什么都不拿,你们就死定了。如果他拿了,你们赶紧拍马屁,请他帮我写碑文。拿到碑文后,要连夜刻出来。如果不出所料,他一定会反悔,到时候你们就跟他说,碑文皇帝已经同意,并刻好了。如此一来,他就拿你们无可奈何了。”
一切如姚崇所料,张说拿人家的东西手短,在碑文里将姚崇夸成了一朵花,冷静下来就后悔了:都把他定位为大忠臣了,还怎么报复他的儿子?真糊涂,必须要改。
然而晚了,木已成舟,皇帝首肯了,就相当于给姚崇盖棺定论了,谁还敢翻旧账?张说只能哀叹:“死姚崇算计活张说,唉,我不如他呀。”
这就是姚崇的诡诈之处,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给人下套,来气的是,即便你明知被他下了套,还不得不就范。
唐玄宗李隆基并不傻,被人利用的滋味不好受。
终于有一次唐玄宗逮住了姚崇包庇党羽的把柄,狠狠敲打了他一下。
姚崇一下子惊醒了,再干下去早晚会惹得皇帝翻脸!于是他快刀斩乱麻,毅然决然地辞职了。
宋璟刚猛固执,留下“卖直求名”的把柄
相对于姚崇,宋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此人性情刚猛,说话直来直去,不懂变通,有点“迂直”,逮住死理就不放。
这种人原则性很强,不讲情面,人缘关系不好,但对纠正不良官场习气来说,无异于一针良药。
宋璟主政期间,朝廷托请走后门、送礼跑关系的陋习被一扫而空。但与此同时,宋璟也把人得罪光了。
问题是,你得罪谁都行,得罪皇帝就不好办了。
宋璟一根筋,只认条文不看对象,连唐玄宗也照怼不误,搞得唐玄宗一看到头都大。
对比一下姚崇,他虽然也很讲原则,但那都是针对下属,轮到唐玄宗头上,姚崇从来不正面碰撞,而是“曲径通幽”给唐玄宗下套,实在不行就曲意迎合。
因此唐玄宗虽然对姚崇有不满的地方,但总的来说二人关系还算比较融洽的。
姚崇主动辞职后,唐玄宗还对他念念不忘。
可宋璟为相四年,居然被唐玄宗下了这么一句评价:“彼卖直以取名耳。”
意思是,宋璟这家伙表面上正人君子,其实都是装的,他无非是靠“卖直”来博取刚正不阿的美名,动机不纯。
要知道这可是在安史之乱爆发的时候,唐玄宗逃到蜀地后跟身边的人闲聊时说的话。
此时的唐玄宗正处于反省自责的阶段,却依然对宋璟如此怀恨,可见当初他对宋璟的态度有多恶劣。
但凡沽名钓誉之辈,必然有前后不一的举动,可是宋璟一辈子如此,怎么能说他是装出来的呢?如果一个人能将刚直不阿装一辈子,那刚正不阿一定是他的本性。
但彼时唐玄宗已经对宋璟深恶痛绝了,借着汹汹的反对声,他下旨罢了宋璟的宰相之职。
那一年宋璟才57岁,正是一名政治家的黄金岁月。
后人都说,安史之乱不是偶然的,从唐玄宗重用的几任宰相就可以清晰地看出他的心路历程:姚崇,既有能力又有权谋;宋璟,权谋不足但刚正不阿;张说,文武兼治但为人贪财;李林甫,党同伐异阿谀奉承;杨国忠,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幸进之臣。
所以苏宁虽然已经猜到了唐玄宗李隆基对自己的排斥离不开他们俩的身影,心里却是并没有准备去报复他们,毕竟他们俩确实是真真正正的王佐之才。
再加上自己已经提前拿出了内阁制度,直接把他们手中的权力给阉割了,自然不可能再像历史上乱搞事情。
……
城外的二十万大军别看一个个都是咋咋呼呼的,然而在面对苏宁手下的十万bug大军的时候,却是突然变成了软脚虾一样的被砍瓜切菜。
韩休做梦也是想不到一直龟缩不出的长安守军会这么的勇猛,两军刚刚触碰到一起,他所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就是一触即溃,仿佛长安守军一个个都是洪荒猛兽。
率领残军逃回了洛阳的韩休立刻察觉了洛阳的异常,每一个人脸上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就好像没有了经过的行尸走肉。
“陛下,末将韩休罪该万死。”
“哼!韩休,二十万大军却是被十万东拼西凑的弱旅打的抱头鼠窜,你确实是该死。”
“……”别看韩休嘴上说着自己该死的话,然而自然不可能真的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