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传来慌乱的杂音,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
几秒后,林越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舒、舒儿?你……你怎么……”
“法庭上见吧!人渣。”马舒儿一字一顿地说,挂断了电话。
她的全身都在发抖,不是害怕,而是纯粹的愤怒。
苏宁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录音就是证据。”
“他居然……居然拿自己儿子的命赚钱……”马舒儿的声音闷在苏宁胸前,“纪末差点死掉的时候他在哪?现在倒想来分一杯羹?”
苏宁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安慰都更有力量。
-
……
第二天清晨,门铃刺耳地响起。
透过猫眼,马舒儿看到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门外,不用问也知道是医药公司的人。
“又来了。”她退回厨房,对正在煎蛋的苏宁低声道,“这次直接上门了。”
苏宁关小火,擦了擦手:“我去打发他们。”
门外的两人看到苏宁,立刻堆起职业笑容:“方原先生!冒昧打扰,我们是诺华制药中国区的……”
“我真的没有什么配方配方,要是再来骚扰我,可就要报警了。”苏宁干脆利落地打断。
高个子的男人急忙抵住即将关闭的门:“方原先生,您可能不了解我们提供的条件,首席科学家头衔,独立实验室,年薪七位数起……”
“你们是不是傻?难道没有调查过我的背景吗?建筑学院毕业的知道毛的医术?”苏宁的声音冷了下来。
矮个子突然压低声音:“方原先生,所以说您并没有行医资格。如果这件事闹大对你也不好。”
“煞笔!你有什么证据说我非法行医?我开门诊了?还是给别人治病了?”苏宁眯起眼睛,周身气压骤降。
高个子赶紧打圆场:“他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诚心诚意来谈合作的……”
“滚!”苏宁轻轻吐出一个字,关上了门。
回到厨房,他发现马舒儿正死死攥着手机:“怎么了?”
“律所合伙人找我谈话了。”马舒儿的声音有些飘,“说有三家制药公司向他们施压,要调查我的职业道德……”
她苦笑,“真是讽刺,林越毁了我的第一次婚姻,现在又要毁我的事业。”
苏宁握住她冰凉的手:“辞职吧!你们娘俩先离开上海。”
马舒儿震惊地抬头:“什么?”
“我认真的。”苏宁的眼神无比坚定,“高雅文在香港有套房子,我们可以暂时去那里。等风头过了再说。”
“不行!”马舒儿猛地站起来,“我好不容易重建的事业,纪末的学校,还有……”
她突然顿住,声音软了下来,“你是说……高雅文会帮我们?”
苏宁点点头:“她欠我个人情。”
马舒儿的神色复杂起来。
她知道苏宁和高雅文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
但此刻,这个她曾经嫉妒的名字竟成了救命稻草。
“让我再想想……”她揉着太阳穴,“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楼上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马纪末揉着眼睛下楼:“妈妈,今天不是周末吗?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
马舒儿和苏宁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些战争,不该让孩子参与。
“妈妈临时有个会议。”马舒儿亲了亲儿子的额头,“今天让方原爸爸陪你,好吗?”
马纪末立刻转向苏宁:“那能去科技馆吗?你答应过的!”
“当然。”苏宁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去换衣服。”
看着儿子欢快跑上楼的背影,马舒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改变主意了。我们不走。”
“嗯?”
“逃跑只会让他们更疯狂地追查。”马舒儿迅速整理着思路,“我要主动出击,明天就召开记者会,公开声明纪末的康复是正规治疗加幸运,根本没有什么特效药。”
苏宁挑眉:“那些医药公司不会信的。”
“但公众会。”马舒儿眼中闪烁着律师的智慧光芒,“一旦事情曝光,他们再骚扰我们就等于承认自己在追逐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奇迹药,股价会暴跌。”
苏宁若有所思:“风险很大。如果医院方面有人站出来反驳……”
“所以我们需要备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