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胤禛，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在此时笑咯咯地向佟贵妃张开双手。

戈雅暗暗称奇，虽说她这儿子气性没有女儿那般大，但也是位认生的主儿，怎么今儿，非但没哭，还主动向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索抱呢？

佟贵妃瞧见这仙童般的胤禛朝自己伸手，感觉心都快要融化了，正要伸手去抱，发现自己还带着护甲呢，便又缩回了手。

她一边摘下护甲，一边对戈雅道：“瞧我这记性，竟一时忘记脱这玩意了。”

老早注意到的戈雅，眉头一缓，微笑道：“没事，我也忘记过一两回呢。”

摘下护甲的佟贵妃笑了笑，这才伸手去抱孩子

小孩入手软乎乎地，身上的那股奶香极其好闻，佟贵妃忍不住深深吸了口，小胤禛的头味道，笑道：“原来小孩子那么香。”

戈雅抿嘴笑道：“可不是吗？我私底下就常常闻孩子身上的味道。”

就比如乌那希小时候，她也经常闻，越闻越上头。

荣嫔也附和点头道：“我也是，我也是，而且我每个还都闻个遍。”

观察已久的郭络罗贵人，偷偷笑道：“嫔妾也是如此，就好像那仙丹似的，闻起来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就连我姐姐也是非常着迷呢。”

宜嫔爽朗一笑：“这个我认。”

戈雅这才发现原来所有母亲都做过此等蠢事，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在场嫔妃们都笑了起来。

但短暂的欢声笑语过后，那些没有孩子的嫔妃们，黯然神伤，心想如果自己也能有个孩子闻闻味道就好了。

佟贵妃此时慈母心泛滥，满脸愉悦地用小脸轻轻蹭蹭胤禛的滑嫩嫩的脸蛋。

先前她还觉得自己那些宝石送给董贵妃的孩子，亏死了。

现在倒是觉得，这小家伙值得拥有那些珍宝。

“额娘。”

佟贵妃逗着孩子真起劲，胤禛忽然含含糊糊喊一句。

佟贵妃挣大双眼道：“五阿哥，你喊我什么？”

胤禛笑嘻嘻露出自己的两个大门牙：“额娘。”

听到五阿哥真的再喊了她一句额娘，佟贵妃一脸惊讶，忽然有种她真的是五阿哥额娘的错觉。

惠嫔笑绵绵，指着戈雅道：“五阿哥，你喊错了，你身后的才是你额娘。”

小胤禛看向身后的戈雅，小脑袋瓜陷入了一时迷茫，然后又笑嘻嘻冲戈雅拍手道：“额娘，额娘。”

荣嫔笑道：“承瑞小时候也是不太能分清人，经常就叫错了。

戈雅微微一笑，也没多想，但是接下来胤禛的操作却让戈雅陷入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