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了你一顿。”
傅子方当即瞪大眼睛。
“是那个人啊!”
男孩悻悻然的选择了闭嘴,这位在书塾里的混世魔王,出乎预料的没有敢开口放些属于小孩的狠话。
孩童,远比大人想象当中更聪颖。
所谓的顽皮捣蛋,不过也只是因人而异的表现,他们清楚的知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又不能惹。
陆泽便属于绝对不能招惹的那种。
赵盼儿看着引章,她知晓,这时候的引章将脱贱籍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陆泽的身上。
......
第二天。
陆泽来到赵氏茶铺。
这几天的茶铺都挂出谢客招牌,所以茶铺内便只有陆泽一个客人,跟陆泽对坐的则是茶铺的老板娘。
日光稀薄。
东升的耀阳将晨光洒在院中,有鸟飞落在院里那棵柳树之上,风吹动着茶铺的竹木窗帘,竹帘啪嗒啪嗒的作响。
赵盼儿抬眼看着陆泽,她这时候选择坦诚相待:“侯爷,民女有件事情,想求侯爷可以帮忙。”
这天的赵盼儿,着一袭涟漪的白色长裙,那头乌黑的青丝被她高高束起,细长白皙的脖颈露出。
这一乡野村妇。
竟是明媚到有些不可方物。
陆泽轻声道:“帮忙当然可以,只是我们之间的身份还是得弄清楚。”
“是茶铺赵娘子找武运侯帮忙,还是赵盼儿找朋友陆泽在帮忙?”
陆泽那双清澈的眼睛看向赵盼儿,后者有些不敢跟陆泽对视,她眼眉低垂着,道:“就是...我找你帮忙。”
陆泽听到这个回答,终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个回答,跟没有回答一样,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回答。”
“盼儿,我猜,你应该是想让我帮忙宋引章脱离贱籍的身份吧?毕竟,教坊司那种地方,并非是良善之所。”
“你当初经历过身不由己的痛苦,当然不想要让妹妹也经历,想着让她还足够单纯的时候,离开那个地方。”
陆泽的话让赵盼儿猛的抬起头,后者脸色瞬时一白,她强撑着镇定,道:“我是...我是良家女子。”
!陆泽摇了摇头:“我是军伍之人,能够看出来宋引章的乐妓身份,当然也能够看出你的身份。”
“那日,你施展茶百戏时候的那一记翻身转腰动作,应该就是从绿腰舞当中演化而来。”
“而且你对赏钱又格外的敏感。”
赵盼儿抿着嘴,不发一言,只神色漠然的看着陆泽,她心里最大的秘密,就这样被面前的男人给揭了出来。
陆泽看着这般模样的赵盼儿,不由叹了口气:“曾经做过乐妓又如何?这是天命,又非是你的过错。”
“脱贱籍后,你清清白白经营着这间赵氏茶铺,未曾自甘堕落,为何又不能够落落大方的呢?”
赵盼儿想起过去经历的那些艰辛跟苦痛,素来坚强的她,在这时候也不免露出一丝的脆弱。
“哪怕我不放在心上,可天下人都觉得,只要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女人,就都是脏的。”
“陆泽。”
“我也想坦坦荡荡的活着。”
“但我没有办法。”
“我只能不承认过去的那些事。”
赵盼儿的神色有些落寞。
陆泽轻声道:“过去不重要,未来也不重要,人最重要的永远都是现在,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拥有些什么。”
“这才是最重要的。”
赵盼儿脸上的落寞跟脆弱很快就消失不见,赵娘子的神色恢复正常,甚至有莫名光彩浮现在她白皙的脸上。
“是!”
“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赵盼儿抿着嘴,在对面这个男人的身上,好似具备着难言的魔力一样,他能够洞察到她任何细微的情绪变化。
这种感觉。
让赵盼儿惊喜且又惶恐。
甚至,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