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回来呆一会又出去。
只要乃红说一句,不是吵一架就是打一架,乃红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到最后都是自己一个人抹眼泪。
乃红有没有吃饱,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球娃从来都不会过问。
该有的检查,无意识、无经验的球娃统统给乃红省略,随着身子越来越重,乃红也没有上过班,每天都是自己用蜂窝煤炉子煮点面。
球娃姑姑虽然生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也是从来没去医院检查,连接生都是隔壁三奶奶的活。
姑姑闲的时候,也会给乃红弄点带荤腥的面、饺子,但基本都很忙。
怀孕七个半月的时候,喝醉的球娃又跟乃红在大半夜吵了一架,乃红吵不赢、打不赢的时候就哭。
这一哭把醉梦里的球娃吵醒,借着酒劲骑在身上打乃红,这一打把孩子打小产了。
不是姑姑急忙接来隔壁三奶奶接生,估计乃红的路也就走到尽头了。
姑姑还是很开心,乃红第一胎就生了个儿子,不像她的生育路,直到第五个才是儿子。
可命运多舛、造化弄人。
这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看外面的世界,第三天就夭折了。
坐月子的乃红哭得像个泪人,终日却不见球娃的影子。
孩子是球娃姑爹用白布包裹着,埋在沙仁沟的。
乃红坐月子期间,球娃来过五次,每次都是来拿自己的东西。
严格来说,乃红坐了十七天月子,收拾东西就走了,去了省会城市,依然是找了一份餐馆里服务员的工作。
球娃再也没有了消息,乃红也刻意想抹去这段憧憬又伤心的爱情。
直到一年后乃红回家,父母没有责怪她,老苟激动的嘴里不停的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球娃还是来找乃红了,见乃红父母不同意,一怒之下把怀过孩子的事抖了出来。
这对老苟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堪比被别人掘了祖坟,气得老苟两口子浑身打颤,拿起赶牛的皮鞭,打了知足十分钟。
球娃自认为是个狠人,可一看老苟打乃红的阵仗,还是吓得灰溜溜逃跑,再也没敢来过。
乃红从此再也没出过远门,就连镇上都很少去,不得已去,也是跟家里人通行。
遇见玉瑞这次,是乃红和弟弟一起去的。
乃红的弟弟在工地上砌砖,乃红给砌砖的人做饭,玉瑞看工地大门。
乃红做完饭就坐在大门口跟玉瑞聊天,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老苟的老婆是个实在人,在一次聊天中,出于好意,把乃红和球娃的事告诉了玉琢,她也清楚这种事,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她们全家瞒过玉琢,回头村里人告诉玉琢,性质就不同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让玉琢感觉上了老苟家的当。
乃红耍了玉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老苟借助女儿不仅耍了玉琢全家,还达到了给儿子换媳妇的目的。
玉琢嫁过去的时候,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乃红不是。
也是因为这件事,原本对公公、公婆相敬如宾的玉琢,处处刁难老苟两口子,老苟自知理亏,每次都低下头不说话,任由玉琢闹。
这次玉琢一回去就闹,并不是有意而为之。
玉琢在娘家包的饺子,还带了很多给老苟一家。
玉琢其实心不坏,也不是有意刁难老苟一家,只是一点事又无处释放,加之内心偶尔产生不平衡,就会引发矛盾。
而这次玉琢的导火索就是乃红。
乃红不想去婆家,她觉得玉瑞不在,她一个人等于守寡。
呆在娘家还有一起长大嫁到同村的一起玩。
下山了,答应父母不跟玉泉、龙顺往来,她又不跟其他人接触。
但胳膊拗不过大腿,下午还是被老苟父子俩送下山了。
一路上乃红哭哭啼啼,老苟父子一路叮嘱加威胁,让乃红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太陌生。
她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