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
牛已看顺眼,价格也谈拢,限期三天。
三天后一手交钱,一手牵牛。
龙顺晚饭后串门,路过代办家里,顺倒进去试着要钱,说说自己的难处,三天之内,无论如何都要把钱给自己。
在代办门口,龙顺碰到邻居俊强,两人闲聊了几句。
俊强也是找代办要钱,并且拿到了自己的钱。
临走俊强还不忘说一句:“快点去领,抽屉里很厚的一沓钱。”
可龙顺领钱就碰了一鼻子灰。
代办还是同样的理由。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的功夫,争得脸红脖子粗。
最后代办将龙顺赶出了门,扬言就是有钱,不给你结,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钱包鼓起来的代办,忘记了龙顺可是当年徒手放倒一头牛的壮汉。
昔日他能毫无顾忌地对牛下手,今日就能为了维护自己的合法利益,采取非常规手段。
回到家的龙顺,在院子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时而抬头看看坐在主屋看电视的秀红,时而看看趴在窗户上玩耍的儿子。
龙顺在院子里坐了很久。
一直坐到秀红和儿子睡着,从屋内灯火通明坐到一片漆黑。
龙顺起身走进主屋,亲了秀红的额头、亲了儿子的额头。
悄悄关上主屋的门,推开厨房门。
从案板上拿起一把水果刀,静悄悄地出门了。
村里的宁静,被凌晨三点的嘶吼划破。
龙顺站在代办家门口,一个劲的嘶吼。
字字句句带着攻击的言辞,代办一家睡得真沉,龙顺那么大的声音,竟然都没被吵醒。
龙顺举起石头又开始砸代办的门,门被砸得千疮百孔,院内依然悄无声息。
可能一开始,全家都醒着,只是不敢出门而已。
龙顺彻底被激怒。
翻过墙站在院内,手中举着两块砖头喊代办出来。
不一会儿代办提着一根棍出来了。
喊着龙顺逝去父亲的名字,棍子指着龙顺问。
三更半夜的你家死人了嘛,你砸别人的门、翻别人的墙,你就是小偷,马上报警。
不就是两千块钱嘛,你至于大半夜大动干戈。
说着把钱摔在龙顺脸上,拿去给你全家买棺材。
看着一张张洒落在地上的钱,耳畔回想着那句“拿去给你全家买棺材。”
龙顺三步并成两步,上前一把揪住代办的胸口,盯着大腿就是两刀。
钱就留给你住院吧,不要了。
龙顺打开门就走了。
严格地说,龙顺跑路了。
代办是怎么去的医院,谁都不知道。
凌晨三点,村里人都在熟睡,即便是听见声音,也不会出门旁观。
第二天来了三个警察。
看了事发现场后就去龙顺家。
秀红看到警察一脸懵逼。
他以为龙顺早上很早起来下地干活了。
当警察搜遍家里后问秀红,龙顺去哪儿了。
秀红说应该下地了。
警察:什么时候走的?
秀红:不知道,醒来的时候人就不在。
警察:他昨晚把你们村韭菜代办大腿捅了两刀,你知道吧?
秀红:啊......不知道,只知道昨晚去要钱,回来就坐在院子里一直抽烟,她和孩子睡觉的时候,他还在院子里坐着,什么时候睡觉的,她都不知道。
警察:老实交代,他在哪里?
秀红: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他下地了。
警察:哪块地?
秀红:泉门口的韭菜地。
盘问秀红的警察转头看看其余两个,一个转身走了。
两个警察盘问了秀红一个小时后离开了。
警察在村里蹲了三天就撤了。
带走的还有秀红,带她去了镇上的警察局。
一是给秀红继续普法,不能犯包庇罪,二是和代办谈谈赔偿的事。
龙顺下手有分寸,两刀都不在致命的地方,也没有伤到大动脉。
代办狮子大开口,没有十万就把龙顺弄起坐牢。
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