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坐着玉瑞卖醋的车。
玉瑞图了个方便,把近300斤醋,以低于市场卖价一斤三毛的价格,全部卖给了北山的木匠。
其实不难看得出,玉瑞就是为了早点回家,又或者说去接这个曾经跟自己好又不好的玩伴。
至于到底是玉瑞专门去接了龙顺还是巧合碰见,大家无从得知。
村里人都知道龙顺荷秀红是坐着玉瑞的三轮车回来的。
那天卖了300斤醋的钱,玉瑞没有交一分给乃红。
他买了烟和酒,还有一些肉去了龙顺家,说要给龙顺接风洗尘。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喝到后半夜。
喝完两个人抱在一起摇摇晃晃走到村后面,抱着一棵大树哭了很久。
龙顺哭大家都能理解,终于自由了,是该哭一哭。
可玉瑞为什么哭,谁都不明白。
是为了应龙顺的景哭了还是内心深处有拔不掉的刺。
明眼人都看倒出来,自从玉瑞失踪回来,乃红对他格外的好。
抽的烟提了好几个档次,割韭菜那么忙的时间,即便是没人帮忙也不轻易拉着玉瑞一起。
只要是玉瑞睡觉,就算是火烧眉毛,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叫玉瑞起床。
用乃红的话说,这是男人的尊严,一个人总要有所图,总要有信仰。
玉瑞就图她勤快,自己啥事都可以不管,直管把自己睡醒。
他的信仰就是睡懒觉。
乃红全部满足。
一场酒、一场嘶吼,把两个本来关系一般的男人,喝到友谊节节攀升。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龙顺没事就往玉瑞家跑。
跟着玉瑞收酿醋的原料,跟着玉瑞卖醋。
当然玉瑞也不亏龙顺,烟酒茶肉,一样都没少。
看着基本每天一同进进出出的两个人,乃红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原来男人的快乐,单纯的只需要有一个同性朋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