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床。”
什么?云从芊诧异。邵家不是百年的书香门第吗?晚辈想女人是想痴了,竟敢动到长辈院里?这名传出去可不好听。
“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太太之前太得意了?原事情掩一掩就过去了,反正咱们中也没几人见过如意。可没多大会,大家伙都知道七爷媳妇换人了。七爷憋闷地都去了后桥口喝花酒。一大早自咱们院前过,哎呦,那酒味混杂着脂粉气,都呛鼻。”
云从芊翻着线篓子:“这些话屋里说过就行了,别再往外吐。”
“姑娘放心。三太太正两眼瞪着,要逮人杀鸡给猴看。奴婢可不傻。”
春画话才说了不到一个时辰,三房就哭天抢地闹起来了。等云禾一家到合颂院时,里头正打着官司。五房两口子带着小闺女从嫣也在。
崇孝媳妇跪坐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祖父、祖母,母亲因着七弟的事,心里堵着气。孙媳知道,是再三避让。可母亲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寻了个由头打了孙媳屋里人……咻她哪是在打下人啊,这就是在打我的脸呜……”
榻上,云忠恒黑沉着脸,双拳握紧放于膝上。老太太齐氏歪着身,一手抵在榻几上,撑着额,双目闭着,眼角闪着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