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厢房时,路过落尘小居,小子听到重咳。”
“那听到树芽儿言语了吗?”
“听到了,与咸和洲看千盏花灯祈愿时一样的心境。小子望树芽儿能迎阳而生,不惧风雨,茁壮成长。”
室内沉静一刻,温朗氏吃了一車一炮一马,可对面小儿仍不急不慢,趁隙布兵。她由着他:“你知道我会去邵府?”
“是,是我告诉我爹咸和洲千盏花灯是在留您。”
車杀到帅门,温朗氏抬眼:“你为树芽儿求了两回,我回你一愿。你求什么?”
云崇青拿兵横走,围堵“将”门:“小子姐姐性资敏慧,品貌端正,堪得淑女。求温夫人为小子姐姐择一良婿,不求对方富贵闻达,只望其品格良好。”
虽已有猜测,但听闻后温朗氏还是有些意外:“你姐姐颜色佳,有邵氏,他日必定入高门后院。此于你,会是极大助益。”目光落在要杀将的双“兵”上,心里百转。
云崇青起身拱礼,铿锵道:“男儿当自强。”
沉凝十数息,温朗氏问:“你刚一直在养兵。”
眼睫一颤,云崇青答:“养兵强将,亦能擒王。”
养兵?她最近一直困顿在愈舒那门亲事上,今日一盘棋点醒了她。既知自己一死,愈舒没了牵绊,温氏日后难以拿捏她,那诚黔伯府那门亲事便悬了。既悬了,那为何不干脆做“死”这门亲,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