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还叫不醒,他就有此一想。老大夫又给小耀看了看腿,起身:“你们着个人随老夫回去拿药。”
“我去。”飞羽退出屋,站院里等着。
炕上妇人转过脸,抽了下鼻子:“大夫,多少银钱?”
“银钱我给。”记恩眉头还皱着:“你安心养伤就成。小耀还指着你领。”
“这咋能成?”妇人两手撑着炕,上身抬高:“俺有钱,只是没告诉小耀。你们能请了大夫随他跑来这,于俺们娘俩已经是个情。俺谢谢你们。兜里揣着钱,再让你们帮付药钱,俺是啥人了?”
老大夫都看在眼里,叹气道:“给个跑腿钱,二十个子。药都是常见的,不值几个钱。”
“嗳嗳,”妇人忙趴下,扯过一旁的小破枕头,手揣进去,拽了只布袋出来,数了二十个铜板,让儿子拿去给大夫。
汤婆婆送大夫离开,又往厨房烧水。屋里安静了片刻,记恩忍不住问:“你…之后什么打算,还要去讨公道吗?”
不问尚好,一问妇人再忍不了,捧脸痛哭,压抑着声,身子抽抽。小耀也跟着呜咽起来,他很久没见着爹了,做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