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鸦雀尚懂反哺,兄台将不孝子视为畜生,实乃辱没畜生。”
“客满楼有此东家,不来也罢。”
“哥哥呀…”一跛着腿的中年妇人拨开人群,扑在两老汉身,哭求道:“俺就这命了,你们别再…别再为难记恩了。他也是咻…是个苦命的娃,能有今天的日子…不容易啊。妹子求求你们了…别再来为难他了。俺不要他养…”
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得也是诚恳,就是咋愣赖在客满楼门口呢?
“听说这东家还是云崇青的义兄?”
“云崇青有此义兄,也是歹运。他一独子,就不怕哪天贼子逆反,叫他一无所有?”
“他可不怕,你们忘了人家可是沐宁侯府的小舅老爷。”
“哼…云记恩这般性情,与之一块长成的云崇青,德行怕也好不到哪去?”
周遭争议声愈大,三老货哭得愈伤悲。客满楼里有食客受不住,草草吃了点,结了账匆匆离开。站在柜台后的掌柜,神色平静,全不在意门外吵闹。东家已经给了指示,他照着来就成。
不过两刻,原座无虚席的客满楼里空荡荡。后厨没歇着,将食材都给煮了,装进食盒。十数伙计,拎着食盒,仰首挺胸地走出楼,面带笑容往城南、城北的破杂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