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到哪就希望得人喜,韦阿婆瞧孙女婿的样子,高兴得嘴裂开了笑,露出一口齐齐整整的假牙:“我咋瞧着你瘦了?”
“是瘦了。”记恩搀扶着阿婆,与老弟两口子并肩走:“娘子肚里那小东西前三月不闹,一出三月翻江倒海,吃啥吐啥,云客满楼连带着侯府厨房都摸不准他好哪口。”
一听话,韦阿婆就断:“嫦丫随她娘。三月里不闹,出三月开始不消停。”拍拍孙女婿的手,安抚道,“有法子,我晓得她要吃什么。”
“嫂子不舒服,你怎么还来码头?”云崇青不认同。
记恩双眉一耷拉,哭笑到:“她瞅我都烦。”快六月天了,天愈发热,晚上睡觉不能沾她,不然就掉眼泪珠子。这怀喜前跟怀喜后,完全是两个性子。
温愈舒担忧道:“一会到府里,我去看看嫂子。”
“最好最好。”记恩焦得一脑门子汗。
通州府的码头极广,比邵关府的要大三四倍,更非南霑码头可比的。云崇青一行的行李才卸下船,远处就并行两艘官船在靠近。不知载着哪位主儿,前方船挪得慢些,刺耳的鸣笛便响起催促。
引得云崇青几人回头看望。没什么奇特的官船,但京里居贵,他们也不觉怪。记恩给随侍使了个眼色,随侍吴大立马去招呼伙计,让他们手脚快些,将行李装上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