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执着,你们说他祖上会不会就是姓完颜?”
“肯定的。”记恩夹着只咸香小猪蹄:“但估计邵家就是个随兵。”
莫大山锁眉:“我现在担心的是,金朝残部已投奔冠家。”
“这个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沐宁侯倒是不怕:“侯府会再仔细查查冠家的姻亲。”
云崇青认同:“姻亲也许不尽是同谋,但里面肯定有。”邵氏呢?冠家跟邵家几乎没往来,这是邵家地位不一般,还是仅在边缘?
他趋向于前者。
啃完一只小猪脚,记恩喝了口汤:“等沐二哥回来,我问问汕南那的情况。没意外的话,年后出正月,我给你外放的方向。”
“好。”云崇青端酒杯,敬沐伯父:“多谢您在朝上替我岳母说清冤屈。”
“这是应该的,韶音助我沐家良多。”沐宁侯痛惜,举杯祝祷:“愿来世她投生男儿,不再受困于高墙。”那样足智多谋的一个人,生作女子,又陷在豺狼窝里,太苦了。
闻言,莫大山三人也端了杯:“同祝。”
夜半起风,清晨落雪。京南郊一骑白马缓缓行,马背上坐着位白衣公子,双目闭合着,似睡着了。眼睫长而浓密,鼻若悬胆,寒凉之下唇朱红。墨玉束发,肤比白瓷。雪弱不惊人,才掉肩头,就被风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