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色不佳,想来又是熬了整夜。公务重要,但你也要当心身子。”
谭毅确是一夜没能安眠,只并非为了公务,而是因云崇青。他自认上任以来,兢兢业业,从不谋私,一心为民想。可云崇青…却不屑于他。也是昨夜,他才蓦然发现自己好像变得急躁了。
知府大人只是那么一提,他却以为知州一职就该属于他的。这是何理?
“各县春种情况已呈上,下官都整理清晰,请您过目。”
“你办事,我放心。”李文满接过文书翻开,一目十行:“不错,春种有序,秋收硕果。百姓能饱腹,我等方算是不辱使命。”
谭毅才将“安居乐业”从心头压下,这又被触动窜至心尖:“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受教。”
“一会云大人到,你同我一块见见吧。”李文满想,他至多再留响州一年六个月。一年六个月,拖一拖云崇青就过去了。待他离开,响州府如何,就非他的罪过。
要说谭毅现下最不愿见谁,那定数云崇青。只知府大人都开口了,他也不好推拒。
“是。”
三刻后,侍卫报知州大人到。
李文满立时展颜,起身阔步相迎。云崇青领着记恩、云崇悌进入大堂,见云雁官服来,抬手行礼:“云崇青拜见知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