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熏苦了,才小声道:“你们晓得岳吉楼是谁的产业吗?”
“谁的?”云崇悌其实心里有底。
“说是知府大人岳家的产业,实则就是知府夫人的。”云崇悌倾身向前,声压得更小:“老槐透露东郊还有个牧姌居,上百亩的良田,里面养了许多美眷。”
什么意思?记恩有点听不懂:“谁的美眷?”
云崇悌看他那样是真懵,直白地哼出两字:“青楼。”
“也是他岳家的?”云崇青夹了只肉丸,咬了一口。
云崇悌摇头:“牧姌居不是挂他岳家名下,但没知府看顾,肯定建不起来。听老槐话里的音儿,牧姌居招待的不止响州城里的大户,还有抚州、川宁、阳西…”
“他知道得挺清楚啊?”记恩又看了一眼边上的烟杆。
“老槐今年五十又一了,年轻时做了十三年府卫,一次抓捕命犯时伤了右手,才去看门的。”
云崇悌刚就有一疑:“十二弟,老槐讲那牧姌居建成一月便挂灯,城里花楼都吃惊极了,全捂着自家姑娘不放松。没想牧姌居压根都没打谁家姑娘主意,一样有声有色地经营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