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崇悌收好地契:“一个外室使过的东西,谁家正头娘子不嫌弃?”
“贫苦人家,没那么多计较。”记恩道。
下晌,知州府府卫到昌河庄子时,十几辆马车在装。武斌早得了吩咐,才不管他们装没装完,拿着地契就上去赶人。
“再不走,就都别走了。”
“斌子,先别赶…”庄头认识知州府的府卫,笑嘻嘻地小跑上来,塞了只鼓囊囊的锦囊给武斌:“再容咱们半个时辰,我去催一催。”
这几个月,武斌也学会了,收了锦囊,手一挥:“赶人,马车全部留下。”让他们走了,是他们自己不走。一个外室,谱也太大了。今日可不同往昔,他们只认云大人。
庄头傻眼,望向武斌藏银子的袖口:“这这…这不能啊!”
谁理他?府卫提刀,上前厉声大喝:“都放下手里的东西,往边上走。听到没有…”一把拽过还欲拉马离开的车夫,“老实点,往边上走,别逼我们动手。爷的刀可没长眼。”
“你们云大人,与我家老爷是同僚,你们…你们不能这般放肆。”管事家大儿,还在挣扎。
武斌嗤笑:“别同僚了,这庄子脏,你们心里没数,还要老子来提醒?知道云大人是找谁要的地契吗?”不想再拉杂,手握上刀柄,“赶紧滚,别耽误我等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