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
有一名家臣从粗制的藤椅上站起身来,深深的弯腰向她鞠躬。
她并不是先前监视自己就寝的家臣,不过拉斐尔却还认得这名家臣的脸。“你是家臣谢尔奈没错吧!”
“啊啊,真是太光荣了,公主殿下。”谢尔奈几乎要拜倒下去。“您竟然会记得身份这么卑微的我的名字。”
拉斐尔现在多少能够体谅杰特为什么总是那么手足无措的理由了。因为连她自己也开始对这些家臣的态度感到厌烦起来。
虽然说自己并不想去干涉别人的家风,可是基于捍卫帝国国民的尊严,拉斐尔认为实在有必要对菲布达胥男爵家的气氛作一番彻底的改革。毕竟男爵家的家臣对拉斐尔的态度,早就已经超过敬意的范围了。
当然,在克琉布王家里也有许多家臣,而且其中也是有不少召使在拉斐尔的身边负责照顾并养育自己长大。可是他们却还不至于把忠诚心与奴性给弄混了。
拉斐尔对这里把如同傻瓜一样的妄自尊大当成是理所当然这一点,实在是无法忍受。
“你在那里做什么?”为了改革菲布达胥男爵家的家风,拉斐尔对谢尔奈问道。“是为了要监视我吗?”
“绝对没有这回事!”谢尔奈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不敬的行为?我在这里只是为了等待公主殿下醒来,并且随时听从您的使唤而已。”
拉斐尔并不怀疑谢尔奈的话,因为如果真要监视的话还有更文明的方法,确实没有必要刻意派人在门外把守。
“这是男爵的命令吗?”
“是的,主君说在公主停留在本馆的时候,就由我来负责服侍公主。”
“你应该也需要睡眠的时间吧?”
“啊!您竟然会关心像我如此卑微的人,实在是光荣之至。但请殿下不用担心,因为会有其他人和我轮流来服侍您的。”
“那就好。”拉斐尔的语气有点冷淡。倒也不是不同情谢尔奈的处境,可是如果本人对这种环境相当满意的话,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就这样,她撇下谢尔奈独自迈出了脚步向前走去。
“请稍等一下,公王殿下。”谢尔奈慌张的说。“您要到那里去呢?”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一切事情我都可以替您代劳,所以还请公主殿下在房间内等侯就可以了。”
“不,不用了。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
“那么您究竟是要到那里去呃?”谢尔奈再次问道。
“联络艇。”拉斐尔很坦率地回答道。反正现在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还可以利用谢尔奈打开电波纹锁也说不定。
“啊!”谢尔奈不禁大吃一惊,反射性地用双手遮住了嘴之后说道:“真是非常抱歉,公土殿下,但还是请您不要接近联络艇。因为我们的主君再三强调……”
因为早就料想得到对方反应的关系,拉斐尔的回应也相当迅速:“这不是很奇怪吗?虽然这里的确是男爵的城馆,但那艘联络艇却不是男爵私有的物品,而是属于星界军的,同时目前是在我的指挥之下,难道不是?所以男爵禁止我接近联络艇根本没有任何道理。”
“您,您说的是。”谢尔奈开始感到头脑一片混乱。一直以来,她就已经习惯下身边一切事物——包括她自己在内——都是属于男爵一个人的观念,但现在她却隐约察觉到这种观念突然开始被某种异端的思想所挑战着。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前往宇宙港的通路闸门前。这道门如果不使用电波纹来开锁是无法通过的,而这也是拉斐尔的第一道关卡。
“可以请你开门吗?我的电波纹没有登记在上面。”拉斐尔回过头来以请托的语气对谢尔奈说。
谢尔奈犹豫了。“公主殿下,这我真的无法作主……”
拉斐尔没再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无论说什么都会让自己陷入自我厌恶的状态。她只是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凝视着眼前这一道闸门。
看来拉斐尔也有点意气用事,难道在结果出现之前——是通往宇宙港?还是被男爵的家臣簇拥着请回房间?——就准备一直呆在这里吗?
“公主殿下。”谢尔奈露出了担心的表情:“您该不会已经回心转意,觉得还是不要那么快就离开这里会比较好吧?”
拉斐尔很惊讶谢尔奈竟然会有这样的疑问。“我当然不可能现在就立刻走。”
“您说的是。至少殿下尚未与我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