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反应过来,她缓缓摇头,低声说:“没有的。就、就……就可能起早了,有点困……”
江月慢赶忙说:“那用了午膳后,去午睡一会儿。”
“嗯。”月皊乖乖点头。她紧紧握着筷子,望着小碗里的白米饭,忽然有点吃不下去了。
她正呆怔着,视线里出现了一碟粉嫩的透花糍。以及推这碗粉嫩透花糍过来的骨节分明的骨指。
华阳公主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月皊呆呆望着这碗透花糍好一会儿,才放下手里攥着的筷子,捏起碗里的小勺,开始吃透花糍。
这是她吃过的,最不甜,最难以下咽的透花糍。难以下咽地让她有些吃不下去。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
她抬起脸来,是一张乖巧的笑靥。
“我吃饱了。好困,我去躺着啦。”
江月慢早就觉察出了月皊的不对劲,询问的目光望向华阳公主。华阳公主拉拉月皊的手,忍痛微笑着:“去吧,多睡一会儿。”
虽然月皊最近两晚都睡在华阳公主的榻上,可华阳公主已派人给她收拾出了一间屋子,就挨着华阳公主的寝屋。
月皊蔫蔫地进了房中,连鞋子也没脱,蜷缩着侧躺在床榻上。
她听见了推门声,却连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都没有力气。
脚腕被握住时,月皊才惊讶地睁开眼睛。她看见江厌辞坐在床边,正在给她脱鞋。
江厌辞望过来,继而温暖的掌心覆过来,覆在月皊的额头上。
“生病了吗?”他问。
“嗯。”月皊低低地嗡声应着。
掌心的温度却并不烧。江厌辞俯身,更靠近她,问:“哪里不舒服?”
她像被抽了精气神一样呆呆地望着他,干净明澈的眸子里映出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