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尊贵”只是随口一说。
没有理会于长流,沈渊直截了当地向着大天狗质问道:
“天照大御神相邀于我参与宴会,你却派了一只烦人的苍蝇来骚扰我,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大天狗仪态优雅,语调不紧不慢道:
“仙使说笑了,于道长与您一样皆我平安京的贵客,只不过于道长似乎对您的身份有所意见。
这是您们同出道门,我等外人又岂能随意干涉?”
沈渊冷笑一声,视线扫过满脸愤怒的于长流。
“自甘堕落与妖魔为伴。同出道门,就他也配?”
沈渊屡次三番的话语都未将于长流放在眼中,彻底激怒了面前这位丹山赤水天的嫡传弟子。
愤怒的情绪冲垮了于长流的理智,命运引导重新回归,于长流愤怒地质问道:
“你自称玉京山门徒之事尚未有所定论,便以仙使自居?
今日若是没有答复,我回去之后必定禀报掌教真人,然后相邀道门大能商议此事,将你打为道贼昭告天下!”
“我知道你能踏入这高天之墟欺瞒大天狗陛下,背后必然有大能相助。
但我道门出手,任你背后是外劫阳神,乃至于洞天地仙,也无法护住你!”
“道贼?”沈渊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眉头轻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称号。”
一边说着,沈渊看向了大天狗。
“不知道大天狗陛下如何认为?”
轻摇团扇的大天狗眸光微闪。
于长流接连逼问,可沈渊眼下其实依旧处于上风,之前玉京山的误导已经让于长流失去了先机。
现在面对于长流的质问,沈渊大可以不做理会,也没有人能够说些什么。
这对大天狗而言,却是一个机会。
于长流没有资格逼迫,他身为宴会主人却有这个资格。
若是他这位平安京之主以于长流的话题为借口站台,一旦沈渊拿不出证明身份的东西,必定能动摇天照对沈渊的信任。
大天狗心中几番思量,向着沈渊开口道:
“仙使说笑了,我一介外人又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交代清楚一些更为妥当。”
大天狗的发声,顿时让于长流心中一阵振奋。
而沈渊本人脸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选择回复,而是径直走向了大殿的首位上方。
于长流见状连忙再次开口道:
“拿不出证据就想离开,这就是自称玉京山门徒的做派?”
话音刚落,沈渊的声音便从上方传出。
“既然你要证据,那我便给你证据又何妨?”
立于上位的沈渊大袖一挥,一件物品从长袖落出中砸向了于长流。
于长流下意识伸手想要借住那件东西,但下一刻一股如山的重力便压在了他的身体上。
“轰!”
入圣境界的修道者也难以抵抗这股重力,轰然跪倒在地。
双膝狠狠砸向地板的同时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大片龟裂的痕迹以于长流跪倒的地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不断蔓延。
“放肆!竟然在大殿之中动手!”
大天狗身后的兵主部勃然大怒,在他看来沈渊的行为完全没有将大天狗放在眼中。
兵主部正欲上前,大天狗却抬起了右手制止了兵主部的动作。
他的双眼,看向了于长流手中的那件物品。
此刻被那重力压弯了身躯的于长流,丝毫不在意身上的受创,他双眼震惊地看着手中的那枚玉牌。
仿佛是最为精美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简单的雕刻寥寥数道纹理便勾勒出一座宏伟的云上天宫。
在玉牌的下方,古老的仙箓铭刻着充斥着道韵的两个字。
玉京!
正是这道韵的威压,让于长流跪伏于地根本无法起身。
但这些东西都不足以让于长流感到震惊,真正让于长流茫然无措地是在玉牌的背面上,清晰书写着一个大字。
叁!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玉京山作为道门圣地,真正能算得上元始天尊嫡传的仅有三代弟子,现如今存世道门之中,无一人能有如此辈分。
哪怕挖出那尊半死不活的洞天地仙,其地位也远远不及玉京山的三代弟子,甚至可能要称呼眼前这名青年为一声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