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蕴藏着大量的业力、罪孽。
对于那些端坐朝堂的上位者而言,民怨便是最为猛烈的毒药,只需要民怨一起便能够削去他们所承载的王朝气运,打落他们的位格。”
茶楼之内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这样的言论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客人之中立刻有人开口道:
“自那位女帝登基以来颁布诸多不合理的法令,导致整个大汉民生凋零。
这么算来,这么多的民怨都应该是出自那位女帝身上才是。”
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双手一拍赞叹道:
“你说的没错,按理来说这些民怨确实都应该出自于那位女帝身上。
左相曹政携万民血书,汇聚人道之剑斩国运金龙,也就是为了削去女帝所承载的帝王之位,打落她的位格。
然而这些民怨却没有伤到那位女帝分毫,你们难道还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中年男子这么一说,茶楼内的其他客人也开始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不对劲。
见到所有人陷入了沉思,中年男子神秘一笑道:
“因为这漫天的民怨,其源头根本不是那位女帝,自然也无法伤到她分毫。”
“女帝虽然继位,但过去十余年时间里都居于深宫之中,所有的政令发布都是有朝堂朝会讨论出来的。
那些荼毒百姓的政令,都与满朝文武百官脱不了干系。
而这些政令所带来的民怨,自然也会追溯向导致这一切的元凶身上!”
“甚至于说不定女帝深居宫中十余年不曾临朝并不是为了修道,而是早已被人软禁了。”
此话一出,茶馆内顿时引起一片哗然,立刻便有人否决。
“不可能!”
“荒谬之语!”
“你这是想要借此机会给那位女帝洗白?”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茶馆之内大半的人都对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怒目而视,但也有少数的人陷入了真正的沉思之中。
面对众多人的怒目而视,中年男子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说道:
“那你们该怎么解释,手持万民血书的左相曹政斩落人道之剑,却没有伤及国运金龙分毫?”
“女帝无罪,这些民怨自然不会落到她的身上。
摆在眼前的事实你们不愿相信,却还要固执地坚信那些谣传。”
有人底气不足地反驳道:“关于女帝获罪于天下的事情,可是官方传出来的,还有左相曹政这位现世圣人作证,这总不该有假吧?”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道:
“现世圣人?我可是记得,上一个被你们称作现世圣人的似乎还是那位搬山道人,你们难道忘记他的下场究竟是怎样了?”
此话一出,整个茶馆之内的所有人哑口无言。
就在所有人思考着中年男子话语真假时,茶楼的大门被轰然踢开,数名身穿黑色锦衣的差人走进了茶楼内。
“逮捕重要嫌犯,闲杂人等不得干扰!”
话音落下,几名差人直接将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押出了茶楼。
茶楼中所有人面面相觑,心中对于中年男子的话语似乎相信了数分。
不止是这一处茶楼,整个帝都之内大量的公共场合中都出现了类似于面色惨白的中年男子一类的人物。
他们或许是垂垂老矣的老人、或许是身穿校服的学生、又或者是打工上班的青年社畜。
在众多人群聚集的地方,他们不断宣传这些关于民怨的“真相”。
或许是因为今日出现在帝都的事情颠覆了大多数人的认知,又或者是他们口中的“真相”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少人都选择相信了他们宣传的话语。
即便是有性情固执的人不愿相信,可当他们看到宣传最后,这些人无一例外都会被身穿黑色锦衣的差人押走时,即便是再固执的人也开始对于民间传播关于女帝的种种负面舆论产生质疑。
怀疑的种子,在帝都民众心底生根发芽。
帝都各方势力并非没有人发现这些宣传民怨“真相”的身影。
镇国公府、廷尉、金吾卫皆有人发现了帝都之中的乱象,有人试图上前镇压却遭到了一群神秘人的反抗袭击。
这些神秘人实力大多在明神之境,哪怕是放在帝都都算是不俗的强者,但对于大汉帝国的暴力机关、权贵世家而言却又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