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微微恍然,太常寺卿位列九卿之一,掌管宗庙祭祀礼仪。
“原来是太常寺卿。”
听到沈渊的话语,太常寺卿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可沈渊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七窍生烟。
“原来是太常寺的老古董,难怪会推崇刑不上大夫这种蠢话。”
“你!!!”
太常寺卿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三公九卿之一的他出身高贵,本身又是法相境的强者,即便是在诸国之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谁曾想竟会被人如此蔑视。
对于面色张红的太常寺卿,沈渊丝毫不在意。
“所谓刑不上大夫,只是你们这些人想要为自己脱罪的借口罢了。
越是作恶多端的人,越是习惯借助这些所谓的规则保护自己。”
太常寺卿怒吼道:
“这是从上古之时传下来的礼,又其是你能够随意辩驳的?”
“礼?”
沈渊笑了,笑容之中却充满了冷漠的意味。
“我遵循大汉律法斩杀左相曹政,却被太常寺卿以礼辩驳。
莫非所谓的礼,能够凌驾于大汉律法之上?”
沈渊所显化的威压让太常寺卿气息一滞,但随后又继续辩驳道:
“纵使是律法,也应该以礼为基础。”
“那请问太常寺卿,逼杀学生夺取其编撰的典籍冠以自己的姓名,又合乎哪种礼?”
太常寺卿怔住了,他目光注视着沈渊,仿佛在看待一个欲择人而噬的魔鬼。
沈渊手持着王道之剑,缓步走向了太常寺卿,平淡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汉。
“十三年前你尚在太学教习,门下弟子苦心钻研三十余年著一奇书,欲请你观之。
你见奇书心生贪欲,大斥弟子是窃取了你的手稿才编撰出此书,消息传出后弟子在遭万人唾骂后自尽,你窃居书稿名扬天下,甚至凭此坐上太常寺卿之位。”
这件事情并不算什么隐秘,太常寺卿背后是天下世家之一的姜家,没有多少人愿意为了这点小事驳了姜家的面子。
无人提及便是默认了他的做法,毕竟朝堂之上的百官没几个屁股底下干净的。
然而此刻手持王道之剑的沈渊旧事重提,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辩驳他那般简单。
左相曹政殒命于王道之剑下的场景,在太常寺卿脑海中疯狂涌现。
他看着向自己逼近的沈渊慌忙道:
“你不能杀我!”
“左相曹政涉嫌谋逆君王你能够杀之,可我必杀弟子窃据典籍并不是谋逆大罪。
按照律法,身为九卿的我理应有豁免权力,即便是从重处罚也应该是押入天牢罪不至死!”
看着眼前慌乱的太常寺卿,沈渊笑了。
“太常寺卿不是遵循古礼?为何眼下又扯到了大汉的律法上。
看来太常寺卿在这方面,有着远超常人的灵活底线。”
话虽这样说着,沈渊的脚步可没有丝毫的减缓。
杀死曹政之后,这困龙大阵便出现了破绽,距离真正破损仅有一步之遥。
眼下有一位屁股不干净的九卿自己送上门来,沈渊没有道理拒绝才是。
并且对于太常寺卿畜生一般的行径,沈渊也确实不怎么入眼。
“国师且慢!”
“太常寺卿罪不至死,还望国师从轻发落!”
一旁的镇国公感受到了沈渊愈发强盛的杀意,连忙开口制止。
但沈渊手中的王道之剑早已抬起,太常寺卿身上的国运迅速化作夺取他性命的枷锁。
看着眼神绝望的太常寺卿,沈渊轻声道:
“你若尊礼,我便是礼!你若守法,我便是法!”
王道之剑斩落,太常寺卿神魂崩灭。
伴随着又一位三公九卿被王道之剑所杀,困龙大阵终于开始崩溃。
一根根通天的锁龙柱摇摇欲坠,整座集大汉之力所建成的大阵开始走向破灭。
其实若只是两位三公九卿的死亡,困龙大阵尚且能够支撑。
毕竟作为镇国公谋国数十年的大阵,拥有应对大阵破坏手段自然也实属正常。
其中最核心的一点便是,锁龙柱若是出现破损,可以借助百官之运进行修复。
只要满朝文武不灭,便可以一直镇压大汉帝王。
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修复机制,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是大汉的权力中心,将整个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