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老农重复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让贾庄地里的花生,长的和周边村里的花生一样?到时候收成都一样,不分上下?”
宋文迟疑了瞬间,然后才点头。
“你看,你自己都心存疑虑,”老农注意到了宋文的反应,“那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卫刚快言快语的接了一句。
“说明根本不可能啊!”老农给出了答案,“一个孩子从小的基础没有打好,你怎么能让他有考大学的能力?能上高中就已经很好了,而且这还是付出很大的努力才能达到的结果。”
“那那些花生就没救了吗?”宋文深感失望,但是还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我刚刚都说了,你应该没有理解,”老农换了一种说法,“倘若那贾庄的人,现在就去想方设法的给花生地里锄草,然后认真的施肥,还是能挽回一些,收成虽然不能像周边村里那样,但是也不会差的非常厉害!”
宋文闻言心中一松,“那就好!”
“孩子,你放心的太早了!”老农见宋文脸上露出幸好的神色,“那贾庄的人,是立即能去给花生地锄草,还是能不计成本的给花生施肥追肥?”
宋文闻言,心再次荡入谷底,“那贾庄两个都做不到。”
“那不就结了!”老农双手一摊,“那老话怎么说的,嗯,想让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就是形容贾庄的人!”
然后老农又愤愤不平的说了句,“到那收货的时候,看那贾庄的人怎么哭吧!”
“大叔,我跟你说,我们今天也遇到了那贾庄的村长,”卫刚心中一动,便问向老农,“我怎么感觉这花生他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那他怎么会哭呢?”
老农闻言一愣,“我拿我们村里的人代入到他们的角色了!”
“大叔你心肠好,看的远,已经预见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宋文觉得老农刚说的话十分有画面感,“到时候就见那贾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别人村里收购花生了。”
“哎,我说宋文,你觉得那贾村长到时候,不会想尽办法,磨着那京城来的人,一定要把他们的花生也收了吗?”卫刚忽然想到这个可能,心中一梗。
“你说的不无可能,”宋文听到卫刚说的话,心情也不再美丽了,“按照今天咱们领教过的经验, 我觉得这个人一定会这么干!”
“你们说的是那隔壁贾村长吧!”老农听出两人说的是谁后,“以他的脾性,这事儿一定会干,而且要是干不成,他会拖着他村里的人一起干,直到让来人受不住答应他们的要求为止。”
“啊?他真的这么无赖吗?”卫刚还觉得自己刚刚把人想的太坏了。
结果是他想的太过美好了!
“无赖、泼皮、不要脸,”老农一连说了几个词儿,“这都是我们这周边村里的人对贾村长的 评价!”
“他这么的不得人心吗?”卫刚向老农求证。
“他只得他们村里人的心,”老农实话实说,“因为他能不计脸面,不讲道理的为他们村里扒拉好处,不愿意吃一点亏。”
“例如呢?”卫刚想让老农举例。
“之前京城来的那波人,不只是来投资咱们这花生,更主要的是来资助孩子上学,”老农说到这里,眼里有些湿润,“虽说他们有一套检核是否可以资助孩子上学的标准,但是我们这几个村都觉得没有问题。”
“毕竟是他们来无偿资助,怎么资助自然由他们说了算,更何况我们都觉得这资源也不能浪费。”
“但是那贾庄不一样,抱起团来欺负人,非要他们资助他们村里的孩子都上学,”老农说到这里,一脸嫌弃,“变着法的给孩子找理由找借口,不管孩子是否符合标准,总之一句话,他们村的孩子必须都得上学。”
“而这带头的让让你就是贾村长,后来等京城的人走之后,那贾村长还对他们村的人大言不惭,说什么这京城的人来资助是来做戏搏名声,他就得帮他们把戏做全套,换句话说,京城的人还得感谢他。”
“还有更过分的,那贾村长还跟人说京城人来资助他们是应该的,谁让他们富有,就应该帮助贫困的他们,而且这京城人做的还不够,怎么能只资助孩子们呢?他们这些大人难道不需要资助吗?”
老农说完这些,气愤不已,“你们说说,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人,别人帮他们还帮出错来了!”
宋文、卫刚听完也是义愤填膺。
这样的纯属白眼狼,帮助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