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着爽!哈哈!”
“你们别忘了谢谢牛老板,他昨晚都没怎么玩,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斗技场。”“那当然的!不多说,牛老板今晚的开销我包了!”“大气!我包明晚的!”“哈哈哈哈哈!!”格尔巴尔背靠冰冷的墙壁,藏在旁边的一条暗巷里,死死攥着拳,听着哄笑声从附近经过。阳光明晃晃地洒在街道上,他的脸色却比那被暴晒的地砖还要苍白。这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抛下一切,找个山头落草为寇,哪怕当个土匪,也好过面对眼下这绝境……“这位爷,赏点吃食吧……”忽地,一阵沙哑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牛会长吓得一激灵,差点一蹄子蹬过去。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衣衫褴褛的乞儿,正跪在地上伸着肮脏干枯的手掌向他乞讨。对方毛发斑驳,一块秃一块的,面孔人不人兽不兽的,显然是个半兽人。在比蒙,这类丑陋的半兽人是社会最底层的“秽垢”,比丰蹄还要低贱,低贱到连大浴场这样公共设施都不允许进入的地步。“爷,丰蹄的牛爷,赏点吧……”乞儿边哀求,边用力叩着头,姿态卑微可怜。但格尔巴尔此刻哪有心思理会,他扫了一眼,见伙伴们已经走远,便提步准备离开暗巷。可就在余光一瞥间,却见那乞儿枯瘦的脚踝上,有一道环形的深红疤痕格外刺目。牛会长目光一凝,刚迈开的脚步也收了回来。他愣了许久,沉默着从兜里摸出来仅剩的一把鲁比,轻轻放到乞儿的手里。乞儿显然没报什么指望,因此见到手里的鲁比顿时愣住了,片刻,他猛地哽咽着喊:“谢老爷赏…谢老爷赏!”“我不是什么老爷,别这么叫我。” 牛会长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乞儿的脸缓缓开口:“兄弟,你也是奴隶角斗士?”乞儿一愣,愕然地抬头:“老爷,您也……”格尔巴尔点点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咱俩弄不好,还是同一天被放出来的哩。”默然片刻,他问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白痴的问题:“怎么不找个活干,在这乞讨啊?”“找过的……之前跟着一位老师傅挑粪,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突然跑了,工钱也没结。后来四处找活,都嫌我是奴隶出身,不干净不要我……再后来,实在饿的不行,就去偷东西,让人打断了腿……就这样了……”乞儿的语气平静的可怕,不见悲哀,空余麻木。牛会长张了张嘴,瞳孔颤抖着,最终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说出来。只是拍了拍乞儿的肩,站起身声音低哑:“去集市看看,这几天乳制品都便宜的很……奶酪棒一根,只要三个鲁比哩……”……………………“牛会长——”砰砰砰!“有人吗——?”砰砰砰!租赁仓库外,齐格飞拍着门板,扯着嗓子叫嚷了五六分钟,却始终无人回应。他抬手捋着大背头,抽了口气:“嘶~这是人在浴场,嫖到失联了?”其实他也清楚,商会的人肯定不会住在仓库里。只是昨天走得急,也没问对方在哪落脚,才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没错,齐格飞这是来当回头客的。在集市逛了一圈都没找到心仪的奶酪棒,财大气细的勇者大人决定出点血,直接把牛会长家的奶酪棒给包圆了,做自己的零嘴。可惜人不在,也没办法了。“明天再来看看吧。”齐格飞扫了眼四周,抖了抖风衣,径直走进附近的一家奥企商城。而就在他踏入商场不到半分钟后,远方街道上,格尔巴尔落魄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他还在想刚才遇到的那个乞儿——像那样的无业游民,在乌尔巴兰的郊外有很多很多……或许不久的将来,自己和商会的兄弟们也会成为其中之一。或许有人会觉得,这一切都是牛会长自作自受。自由市场本该遵循供需平衡,是格尔巴尔自己抱着“能赚一点是一点”的小商人心态,才会落入这进退两难的境地。没错,在健康的市场经济下,供需关系这套规则是成立的。但在乌尔巴兰,这不过是个笑话。西奇兰信托掌控着整个市场,洛克菲勒的一个决策,就能让市场的风向瞬息万变。或许你还会问,那比蒙政府难道不管吗?很遗憾,管不了。至少现在,狼王还没有那个本事,去和洛克菲勒,或者说——去和洛克菲勒背后的商业帝国叫板。放眼乌尔巴兰,这里的商城、医院、交通、娱乐等基础设施,全都掌握在奥菲斯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