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膝盖发软,扑通跪地:“陈、陈祖师饶命!我等只是奉命......”
“回去告诉你们新任宗主。”陈景指尖一挑,银河中分出一缕星芒,化作剑符落入对方手中。“三日之内,带着血魔典来天剑宗换人。”剑符入手,血魔宗探子突然瞪大眼睛。符中赫然封印着方才那缕黑雾,正在疯狂冲击禁制!“这......”“滚吧。”陈景转身走向山门,路过赤阳子时脚步微顿:“你家的焚天旗,还在剑冢挂着。”老道士浑身一颤,想起数百年前那场大战!天剑宗剑冢最显眼的位置,确实挂着七面残破的战旗。“明日......”赤阳子声音发干,“老夫亲自来取......”山门缓缓闭合,将各派修士复杂的目光隔绝在外。叶青霄小跑着跟上陈景,欲言又止。“想问什么?”“祖师,那血魔宗......”剑冢方向突然传来清越剑鸣。众人抬头,只见银河中沉浮的古剑纷纷归位,唯有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剑,悄无声息地落入宫羽手中。“你的‘阎罗’。”陈景冲她眨眨眼,“剑穗我补好了。”宫羽低头看着剑柄上崭新的青金色剑穗,突然红了眼眶。三百年前那个雨夜,她亲手系上的剑穗,明明早该化灰了......宴席过后,天剑宗后山的星台上,陈景斜倚着玉案,指尖轻轻敲击着酒壶。宫羽和剑舞一左一右坐在他身侧,三人的影子在星辉下交错。“真虚界啊......”陈景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有细碎的星芒从唇角溢出。“那地方比我们想象的要麻烦得多。”剑舞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鞘上的纹路。她注意到陈景说这话时,左手小指微微蜷缩——这是他在极度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宫羽忽然伸手按住陈景的手背。她的掌心冰凉,却带着某种奇异的安定力量:“你见到门后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