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上的云纹显示它属于柳千机的法袍,可当陈景触碰时,衣角却化作飞灰,只留下一缕扭曲的时空痕迹。|5?43^看D书| ¨|?已!-¢发?布?μ最_新£章??节<×
说明柳千机确实在此战斗过,但至少两千年前就已离去。
“君上。”明霄突然现身,手中捧着一块青铜碎片,“在葬星渊旧址发现的。”
碎片上刻着星庭特有的囚犯编号,末尾却是天剑宗独有的加密剑纹。
陈景指尖轻抚,剑纹亮起,投射出一段残缺影像:
赵寒光浑身是血,被困在青铜巨柱上,却还在狂笑:“老陈要是还活着,定会斩尽你们这些……”
影像戛然而止。
陈景沉默许久,突然并指成剑,在虚空中划开一道裂缝。
裂缝另一端是星庭最森严的“葬魂殿”,那里囚禁着反抗者的真灵。
百万大军见状立刻结阵,准备随他杀入。
可当陈景踏入葬魂殿时,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刑架。
所有囚笼都被暴力破开,地上散落着断裂的青铜锁链。
最中央的刑柱上,有人用血迹画了柄歪歪扭扭的小剑。
正是赵寒光教他剑法时,总爱随手涂鸦的标记。
“有人先我们一步。_x,s+h!a¨n+j~u-e^./c¢o/m!”净寰使检查着痕迹,“至少是……万年前的事了。”
陈景拾起地上一块青铜碎片。
上面残留着某种陌生的剑气,既非赵寒光的狂放,也非柳千机的缜密,而是某种更古老、更暴戾的剑意。
这种剑意他从未见过,却莫名觉得熟悉。
天边突然雷云密布。
不是自然天象,而是某种跨越时空的窥视引发的异变。
陈景抬头,看到云层中隐约浮现十二青铜王座的虚影,每个王座上都坐着模糊的身影。
它们没有出手,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星庭十二太上……”明霄握紧刀柄。
陈景却转身走向殿外。
在门槛处,他发现了半枚脚印。
脚印边缘有柳千机独门阵法特有的波纹。
更奇怪的是,脚印旁还落着几片枯萎的桃花瓣,看新鲜程度,最多不超过百年。
“他们还活着。”陈景终于开口,“只是不在这个时空。”
净寰使刚要询问,突然发现君上手中的青铜碎片正在变形。
在“无”之道韵的冲刷下,碎片表面浮现出隐藏的星图。
那是通往星庭本部的最后路线,而路线尽头,赫然标注着“时空牢笼”四个小字。25′[?4?}?看·?书?* §)更?新D最)??全¢
山雨欲来,陈景的发簪无风自动。
那截桃枝不知何时又冒出了新芽,嫩绿的叶尖指向星图标注的方位。
紧接着,陈景随手一挥,一道裂隙缓缓扩大。
指尖的青铜碎片已化作齑粉。
那幅星图烙印在他眼底,延伸出一条贯穿古今的璀璨长河。
河水中倒映着无数破碎的画面——
有时是赵寒光持剑斩断青铜巨柱,有时是柳千机以阵法困杀星庭大军,更多时候则是两人背靠背血战的模糊剪影。
“原来如此。”
他轻声道。
声音惊动了长河中的某个存在,河水突然沸腾,掀起滔天巨浪。
浪花中浮现出十二青铜王座的真容——
它们并非固定在某时某地,而是同时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如同十二根毒刺扎进时空脉络。
净寰使试图靠近,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开。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掌正在快速衰老又返老还童,这是时空紊乱的征兆。
“君上!星庭竟能操控时空长河!”
陈景没有回头,只是将桃枝从发间取下。
嫩绿的新芽突然疯长,转眼间化作一柄木剑。
剑身看似普通,却让沸腾的时空长河为之一静。
“不是操控。”他凝视着长河深处,“是污染。”
木剑轻点,河水中顿时浮现出无数青铜丝线。
这些丝线编织成网,将不同时代的星庭连成整体。
当某个时空的星庭被灭,其他时空的星庭就会通过这张网输送力量,使其重生。
而赵寒光和柳千机,显然是在无数时空中同时与星庭开战。
明霄突然闷哼一声。
他手中的长刀无故生锈,刀身上浮现出陌生的血渍。
那是未来某个时空的自己战死时留下的痕迹。
“君上,我们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