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怪物。±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那些太空野狼:他们都是怪物!”
“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他们如同野兽般的四肢趴在地上,在手臂、胸脯和肩腿上全都是像狼一样乱糟糟的毛发,两只手的指甲都变成了爪子,又尖又长,而且整张脸都已经彻底地变了形,我不知道他们的头骨是怎么变得那么长的,但上面沾满了人类的内脏和泛着血沫的唾液。”
“他看了我一眼,我发誓那绝对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眼神。”
“而悲剧在我的眼前发生了。”
“克美斯凯兄弟比我更早的发现了这个该死的混蛋,当时他正躺在地上蜷缩,身上的盔甲被撑开了,彻底变成了红色:克梅斯凯以为他是一名受重伤的太空野狼,于是主动走上前,打算按照战帅吩咐的那样,对他实行必要的医疗救助。”
“你知道的:当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我们和野狼虽然是敌人,但是在胜负已分后,他们依然是值得我们尊重和提供帮助的兄弟,能让他们活下来,就不让他要他们毫无意义的死去:荷鲁斯大人在战斗之前曾经反复叮嘱过这样的道理,没人想要违背他的意志。”
“但就在克梅斯凯走过去的时候,那头畜生突然动了,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根本没有半点重伤的意思,他张大了嘴,嘴里的獠牙比最大的爆弹还要粗,一下子就咬中了克梅斯凯的喉咙:我们的兄弟在之前的战斗中刚刚打坏了头盔。”
“可怜的克梅斯凯,他在来得及还击或者求救之前就被杀死了,那头怪物一下子就撕下了他的半张脸,然后用爪子把剩下的整颗头骨捏的粉碎,嘴里还在嚼着克梅斯凯的喉咙和下巴:他像是享受美食一样的把它们都咽进了肚子里。”
“我当时就在那里,就在克梅斯凯身后十几米的位置,跟我一起的还有我们小队里的其他几个人,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里,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那头怪物蹲在克梅斯凯的身上,抬起头来看向我们的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克梅斯凯已经死了。”
“我们立刻就杀死了他,所有的爆弹都打在那头该死的畜生身下,直到他变成了一滩彻底的血肉,我从未感到如此害怕,我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太空野狼还是一头像太空野狼的怪物,直到我听到了更多类似的嚎叫,直到公共频道里全是其他小队遭遇了怪物的呼救。”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
“一直以来,我们到底是在跟一群什么样的怪物并肩作战,将他们视为我们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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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顿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麾下的影月苍狼身上感受到如此纯粹的……恐惧了。
众所周知,胜利会带来勇气。
而在过去的五十年里,影月苍狼军团总会是胜利的那一方:长达半个世纪的黄金年代是一段漫长的岁月,它足以让身经百战的老兵忘记过去的屈辱,也足以让那些刚刚加入军团的新血们,下意识的将胜利视作与空气同样的必需品。
在这样的环境下,纯粹的恐惧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东西。
但它们偏偏出现了:在今天。
在他们刚刚取得对另一个阿斯塔特军团的完美胜利的同时。
理所应当的,这并不是一件会让阿巴顿感到高兴的事情。
理所应当的,加斯塔林之首并不认为自己会和那些人一样,感到恐惧。
于是,理所应当的:在受到了麾下各个小队乃至加斯塔林们的求救后,阿巴顿没有任何犹豫,亲自率领他的卫队,投入到了对狼人大连的战斗中。
“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父亲。”
无所畏惧的影月苍狼一连长拘谨地站在他的基因之父的身前,显然对于这场父子会面毫无心理准备:阿巴顿此时的模样称不上有多凄惨,但也可以说是狼狈,无往不利的铁骑型终结者甲上全是狰狞的疤痕,而在那张典型的克苏尼亚式面孔上,一道贴着额头而过的血丝,还有鼻尖上根本来不及擦去的灰尘,也诉说了战斗的惨烈。
但真正让荷鲁斯挑起眉头的,却是阿巴顿那不再光滑的头顶:加斯塔林之首那顶大名鼎鼎的冲天辫,居然也在战斗中被人直接削去了大半,剩下的黑色短发胡乱披散在原本空无一物的头顶上,让埃泽凯尔居然也有了些难得的英俊。
战帅轻轻咳嗽了一声,将脑海里这些完全无关的想法清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