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信你在我茶里下蚀骨散?信你派影卫监视我?还是信你……”声音戛然而止,喉间涌上腥甜。果然,连悲愤都是奢侈。
江骞玥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清晰。他抬手拭去她唇边血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傻姑娘。”他叹息着将人搂进怀里,“本君若真要你性命,何必等到今日?”暮吟在他怀中剧烈颤抖。这个怀抱太熟悉,熟悉到她能准确数出他心跳的间隔。可胸腔里那颗心,究竟是红的还是黑的?远处传来更鼓声,惊起一树寒鸦。江骞玥忽然松开她,转身走向门外。玄色大氅扫过门槛时,他顿了顿:“三日后子时,我在断魂崖等你。”窗外飘起细雨,打湿了案上未写完的信笺。墨迹晕染开来,依稀可见“如初”二字,很快便被雨水冲刷得面目全非。就像很多事,也许本来没有对错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