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看都不看洪戈文，她气呼呼地说：“你在小兰姐面前夸政工人员的好，实际你心里根本不是这样想的，我早听说你们把政工人员叫卖狗皮膏药，只是一直都不信，今天终于实锤了。”

洪戈文听她提黎志兰，害怕她在黎志兰面前乱说，急忙申辩：“你理解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素说：“我都听见了，你说看我们一眼能打武昌？还什么看一眼能消灭一个敌人？还要抓我们过来，那不是说我们卖狗皮膏药？你太不尊重我们了。”

洪戈文想：好在她没有听见前面那句看麻子的话，否则更麻烦，便说：“我绝对没有不尊重你们。我坚决认为你们政工就是相当于10万大军。我这里新战士太多，他们训练不认真，我正拿他们没办法。我还想，要是有你们政工帮帮我就好了，结果你们来了，真是心想事成。”

赵素说：“谁信啊？我们一路走一路慰问过来，多辛苦。我和我们宣传队的几个战士脚都起泡了，可是我们对战士们还是带着笑。我们把欢笑和热情献给战士们，激励他们奋勇杀敌，你说的话多伤我们啊。”

洪戈文这才真正打量赵素，见她粉嫩的脸蛋上，噘着的红嘴唇娇艳可爱，洪戈文心中涌上一种性感，他突然有一个念头，如果含住这样可爱的嘴唇该是什么滋味，随后又在心里骂自己混蛋。

“对不起了，赵素妹子。”

“谁是你妹子，我是你姐姐。”

“你多大？”

赵素瞪大眼睛反问：“你多大？”

洪戈文说：“24。”为了赢，他多报了7岁。

“骗人，你17岁。”

洪戈文知道这一定是黎志兰告诉她的，想到两个美女谈论自己的年龄，洪戈文有些莫名的兴奋，他问：“那你得告诉我你多大，否则太不公平了。”

“我也17。”

“那我比你大，我是年初的。”

“你没真话，就是为了占我的便宜。”

“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我实话告诉你，这帮战士训练不认真，我还真拿他们没办法，我们独立团规定不能打骂战士，正好你们过来了，你那么漂亮，这帮人就盯着你看，现在想我心里也是嫉妒作怪，没有细想就脱口而出，不过，你们过来给战士们慰问表演，这也叫黑脸红脸分开唱，刚柔并济效果强，还是好事。”

赵素“噗嗤”笑了一声。

赵素这一声笑，把眼镜引过来了，站在旁边看着洪戈文，眼镜后面满是不友好。

“好像是真的似的。”赵素有些不相信。

洪戈文很认真地说：“真的。”

眼镜不耐烦地说：“素素，别和他们废话。”

洪戈文见这位眼镜大约24，5岁，长得一副长脸，头发梳得亮闪闪，还是标准三七开，军装左上口袋还别着一支挺漂亮的钢笔，便问：“这位知识分子战友，怎么称呼？”

眼镜说：“请不要用知识分子这个称呼，这是对我的侮辱，我是无产阶级的革命者，革命的方旺卿。”

洪戈文说：“方旺卿战友，知识分子本来就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而且是具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工人阶级，我这么说是特别尊重你，怎么是侮辱你呢？”

方旺卿没有言语了。

赵素说：“旺卿，洪连长连队的新战士最多，我们就为他们表演两个节目吧。”

洪戈文转过身对旁边站着的其他宣传队员说：“宣传队的兄弟姐妹们，我们感谢你们的慰问。刚才听赵素说，你们很多人的脚上都起泡了，你们的革命热情让我们感动，也很心痛，我们会怀揣着你们的热情奔赴战场，感谢你们。”

赵素和宣传队员们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后来到洪戈文面前低声问：“洪连长，你的连是几连？”

“12连。”

赵素来到战士们面前说：“12连的战友们，你们中很多人都是前天参加的北伐军，以前你们是工人，农民，受着军阀和土豪劣绅的欺压，现在你们成了北伐军，成了工人农民的解放者，我们先为你们唱一首我们劳动者自己的歌。”

赵素说完，宣传队员们开始做起了准备，腰上扎红绸带的赶紧将红绸带束紧，拿锣鼓的将锣鼓放在地上，拿快板的将快板放入上衣口袋，有的整理衣裳和皮带。

洪戈文走到队列边对战士们说：“弟兄们，政治部宣传队专门停下来为我们连队表演，我们为他们鼓掌。”说着带头鼓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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